他的力道很大,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下颌都要被他捏碎了。也因为这份疼痛让我整个清醒过来,意识到方才说了多要命的话。
这是狮王岛,表面上纸醉金迷,背地里罪恶滔天,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被沉尸海底。如果冉青庄真的是nei应,别说金辰屿,怕是陈桥都不会容他。
忍着痛,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再乱说。
冉青庄冷着面孔,过了会儿才将手一点点松开。
“你刚刚说,城堡里有密道通向外面?”他直起身,从ku子口袋里摸出烟夹在指间,却没有点燃,而是像转笔那样翻着花样旋转起来。
以前他也总这样,思考问题时,手上一定不能闲着,笔、橡皮,或者他用作业本折出来的纸飞机,就没有他不能转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个习惯还在。
“是,小少爷是这么说的,可以去外面。但他今天带我走的那条,应该是通往地牢的。我看过方向,从我们在的_F_间往西走大概十分钟,然后再向下,那个方位只能是地牢。”
第一次上岛时,带路的工作人员有简单介绍城堡的各个区域,还指给我们看过地牢的位置,我记得就在城堡最西侧。
“那里的确有个地牢。”冉青庄低声喃喃道。
那之后的几分钟里,他都没再出声,只不停翻动着手指。
可能是两分钟,也可能是四分钟,他手上动作突兀地一顿,随后长久驻立的body也跟着动了起来。
“这就是狮王岛。你要是不愿意走,就只能习惯。”他转过身,将烟咬在zhui里,边低头打火点燃,边大步走向自己卧室。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烟草味,我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视线被_F_门阻隔。
仰起头,靠在沙发背上,耳边不断回响冉青庄的话。
不愿意走,就只能习惯。
只能习惯**
也是,玄奘取经尚且要过九九八十一难,我这才哪儿到哪儿A?
从前种孽因,今日食恶果,都是我活该,怨不得别人。
上个周六因为南弦到访,打乱了我的出行计划。这个周六,暌违半个月,我终于得以离岛,前往崇海采购所需物资。
我其实更想一个人行动,但陈桥说他正好也要去市里,就硬是要与我一道结伴同行。
乘船到了码头,他让我先等着,他去停车库将车开出来。也就五六分钟,一辆看着颇有气势的shen蓝色suv停到我面前。
这车虽算不上豪车,但也要好几十万了,我心下暗惊,瞬时对这颗小菠萝有点刮目相看。
“这车是幺哥的,他放着反正也不开,我就借来用用了。”结果一上车,陈桥便言明这车的真实所有者。
原来是冉青庄的车A。
我顿时来了兴趣,这摸摸那看看,拉开副驾驶座前的储物箱扫了两眼,见里面躺着两包各剩一小半的烟和一支打火机。
打火机是那种最廉价的塑料壳的打火机,试了试,已经打不出了。
我将打火机丢回储物箱,说好时间,让陈桥在市中心的古来西洋乐器行将我放下。
“季先生,我还在想您也应该来了。”
乐器行的顾老板在崇海经营乐器行几十年,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搬来崇海后,南弦便将其介绍给我,这些年我一直在他这边采买大提琴所需的配件,也算He作愉快。
知道我是来采买松香和琴弦的,顾老板一次x给我拿了许多,供我挑选。我选了惯用的牌子,让他给我包起来。
“好嘞,马上给您包起来。”他招呼着年轻的店员,让他替我将东西拿到收银台结账。
“对了,顾老板,您这里回收二手大提琴吗?”我走到一半,又回头去找老板。
顾老板仔细询问:“是您的琴要卖吗?”
“嗯。”
他有些惊讶:“A,是要换琴了吗?”
之前我的琴不小心磕到一下,有了条小细缝,来找顾老板修过。当年磕到一下我都自责不已,恨不能以身代之,转眼却要将它变卖,顾老板有疑问也很正常。
“我想给它找个**更好的主人。”大学四年,各处奔波打工挣钱,勒紧kuyao才咬牙买下的琴,本以为能陪伴更久,想不到这么快就到头了。
它值得比我更好的主人,值得更大的舞台。我不想成为它的终点,不想让它以后只能在yīn暗的角落里积灰。
顾老板也是知天命的年纪,做得又是迎来送往的买卖,很会察言观色,见我话有保留,便不再多问,只将寄卖规矩与我说了。
在心里记了下,我谢过他,去柜台结账了。
从琴行出来,隔壁就是家商场。离与陈桥约定的时间还早,我便Jin_qu逛了圈。
因为是周末,商场人流比较密集,多是年轻人三五成群。
随着导览图指引,我来到一楼角落里一家打火机的专柜,隔着玻璃一排排看着里头款式各异的翻盖打火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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