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作者:九尾叶
文案:
在chūn天里,徐徐地恋爱。
江忏x宁织(苦bī富二代x策展打工人)
一个仰慕已久,一个一见钟情,一个会演戏,一个好天真。
打着pào*的幌子谈恋爱的故事。
“江忏,你是我爱和美的来源。”
第1章你调查我
鹭江的chūn天永远来的不动声色。等人们从北归的鸟群中发现端倪,从迎chūn和玉兰的花骨朵中嗅到讯息,她已经坐在枝头上,笑了好一会了。
直到三月中下旬,chūn意才渐渐隐藏不住,就着浓烈的阳光肆意泼洒,点亮城市的每个角落。
宁织喜欢chūn天,尤爱三四月的太阳,不灼人,温暖得恰到好处。
“醒了?”
一股湿热的气流拂过宁织耳畔。
宁织以鼻音回应,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
他向来浅眠,今天这一觉却睡得踏实,jīng神和肉体都得到了久违的、彻底的放松。果然,性|爱才是最好的安眠药。
“几点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往温暖的臂弯靠了靠,搭放在对方锁骨处的左手逐渐往下移动,摸了摸胸膛,又流连在沟壑分明、紧实光滑的小腹。
“你是不是偷偷健身了?上次腹肌没有这么明显的……”宁织还没醒透,不满地咕哝着。
“健身就健身,用得着偷偷?”旁边的人发出低沉笑声,“你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反过来怪我偷偷摸摸。”
“你又知道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宁织碰到了什么跳动的、火热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胸口一沉,被一具矫健的身体压住了。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眼睛瞪得很圆:“江忏,我今天有事!”
“谁让你乱摸的。”男人的头发在阳光下晕着毛绒绒的金边,使得棱角分明的脸孔多了几分混血的味道。他捏着宁织的下巴,似乎在端详,又似乎在犹豫,眼中带着捉弄的笑意。
宁织仰着脸,手指在被窝中勾了一下,漫无边际地想,江忏是要吻他吗?他们会不会接吻太多了。昨晚的那些还可以勉qiáng当作调情或者前戏,但现在是白天,如果还搂在一起,那可太奇怪了。
毕竟他们又不是恋人,而且才见过五次面。
第五次见面就是昨天,吃了粤菜,看了电影,然后上chuáng。
第四次见面,在公园里散步,听音乐会,上chuáng。
第三次见面,逛画廊,聊天,上chuáng。
第二次见面,吃怀石料理,看歌剧,上chuáng。
第一次见面……
江忏忽然低头,吻了吻宁织的嘴唇。他吻得很快,很轻柔,随即翻了个身,回答那个宁织都忘记自己问过的问题:“十一点了。”
“十一点!”宁织不顾腰酸,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江忏靠在chuáng头看他,神态十分悠闲,被子堪堪遮住下半身,luǒ露的人鱼线仿佛经过jīng雕细琢,漂亮地舒展着。
“怎么周六也要上班?”看宁织动作僵硬,腰侧还留有深红的指印,江忏总算发了善心,勾着他的牛仔裤裤腰,帮忙拽了上去,顺便吃了回豆腐。
“我们打工人很忙的,不像您这样……”宁织故意把“您”字咬得很重。
不过既然说到了这里,或许可以顺势打探一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怕江忏觉得冒犯,又解释:“当然,我也会告诉你我的情况。”
江忏挑了挑眉,一副“我很感兴趣”的样子,却说:“可我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
宁织没当真,捡起自己的外套闻了闻,没什么异味,还能穿,于是展开来,用力地抖了两下。
江忏说:“你在青南艺术中心策展部工作,职位是策展助理。目前参与的项目是达达主义作品展,筹备了两年,马上就要开幕。”
宁织愣了愣,外套披在肩上,只穿了一只袖子,模样有些滑稽。他愤懑地指责:“江忏,你调查我!”
江忏摊手:“我可没有。”
宁织看了眼时间,没功夫跟他扯皮了,转身就走。江忏头发凌乱,懒洋洋地注视着宁织:“要不要开车送你?”
“不用。”宁织关上卧室的门。
对于一个单身汉来说,江忏的公寓委实是太大了点,虽然家具都一尘不染,设计师的巧思也处处体现,但总觉得空旷冷清。
“喂。”主卧的木门再次被推开了。
“既然你了解得那么清楚,”宁织靠着门框,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设计jīng美的邀请函,“这是下周展览的入场券,送你一张。不想去的话,随便给谁都行。”
他走近几步,把入场券放在江忏的枕边。
江忏饶有兴趣地拿在手里端详:“开幕那天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