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人,他在心里想,已经成了好朋友的、还没成好朋友的,爱咋呼的唐汀勉qiáng也算一个吧。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不喜欢临川。”方知潋yu盖弥彰地补充一句,“可能只是还不习惯北方的天气。”
宋非玦不戳穿他,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漫不经意“嗯”了一声。
白昼随着秋天的到来变得越来越短了,原本明亮的天空和成团的白云被染得晕huáng,沿着围墙的那一排梧桐树不知道何时已经探出了头,落下泛huáng的叶子,随风在地上打转。
方知潋和宋非玦沿着围墙外的小石子路漫无目的地走,他没有问宋非玦要去哪儿,只是直觉想把这条路走得更长。
“你刚才在办公室门外站了多久?”
“没有很久。”
方知潋舒了口气,那应该是没听见他的成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被宋非玦听见成绩,比被祝闻陶佳期听见更让人羞赧。
可能是宋非玦的成绩太好,无形中让人有压力,方知潋总结。
不过他只庆幸了几秒,又更shen地垂下了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每次一提到未来理想这种话题,我就下意识想避开。”
“你大概就不会这样吧。”方知潋低声说。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尽管不想承认,但方知潋一直觉得自己更像方霍,程*的聪明头脑和井井有条的规划,他没有遗传到半点。
比如刚来一中借读,分班成绩出来的那一天,程*盯着他半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方知潋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程*大概很遗憾,他为什么只遗传到了方霍那张小白脸和平庸的人生轨迹,不上不下。
这个话题开始得有些没头没脑,但宋非玦听懂了,他说:“我会。”
“会?”
“刚决定退出国赛的时候,”宋非玦说,“很多人谈起过这个话题。”
“所以你为什么退出国赛?”方知潋不假思索地顺口问道。
他问完就后悔了,恨不得咬*自尽,立刻找补地说:“不是**”
宋非玦好像并不太在意。
“哈库那玛塔塔。”他说。
“什么意思?”方知潋讷讷地问。
宋非玦偏过脸,绯红的光晕倾泻而下,照在他柔和的侧脸上,温柔得不像话。他很有耐心地解释:“hakunamatata,斯瓦西里的一个单词。所有问题都可以用这个单词来解决,也就是不用担心。”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我和你一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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