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地帮夏习清解开tui上的绳索时,周自珩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会受这个人的蛊惑,为什么会立场不坚定答应他的请求。
这一切都不He逻辑。
或许是因为正在录节目吧,他都向自己提出请求了,再拒绝就不太好了。周自珩给自己找着台阶。
“谢谢。”夏习清的尾音听起来很是yu_yue,尽管双手依旧被铐着。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脚尖抵在地板上活动了一下脚腕,顺便转着脑袋观察了一下_F_间。周自珩则是将_F_间里蒙着的白布统统摘了下来,放在了一个角落。
这个_F_间不太大,不过照陈设来看,是一间格T还不错的书_F_,他们最关心的门上有一个密码锁,通过触摸屏输入正确的四位密码就可以开启_F_门。
_F_间里,浅褐色带暗纹的墙纸铺满四面墙壁,上面挂着几幅画,还有一面木框的椭圆形镜子,镜子的右侧是一个靠墙壁的红木立柜,上面放着一个留声机,上头放着一张黑胶唱片。
这些都不是夏习清的关注焦点,他仔细地找着这个_F_间的摄像机分布。毕竟是一个真人秀,所有的谜题都是安排好的,那么那里必定会架着摄像机完成解密过程的特写。
大概地数了数摄像机,夏习清心里也清楚了很多。职业病让他不由得看向墙上挂着的几幅画,周自珩也跟着走了过来,只不过他是想检查画的背后有没有线索。
“这幅画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夏习清的声音,周自珩拿着画框的手顿了顿。艺术一向不是他的专长,尽管从小演戏,但绘画艺术和表演艺术的表现形式还是有很很大的鸿沟。
“我不太了解这些。”周自珩依旧照实说了。
夏习清微笑起来,“这是戈雅的画,《着_yi的马哈》,这幅画其实有个很有趣的故事。”
周自珩将画放回去,看了他一眼,他其实对夏习清口中的故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可又想起来这是在录制中,不说话似乎不太好,只好不情不愿地应承道:“什么故事。”
“十八世纪的西班牙,因为历史原因被禁yu主义笼yinJ,整个国家的艺术品中不允许出现任何的luǒ体形象,唯一一幅《镜中的维纳斯》还是在国王的庇护之下才免遭刑罚。”夏习清伸出依旧被铐着的手缓缓地摸着画框的边缘,周自珩有些不解地看着画上躺卧在墨绿色天鹅绒软塌上的nv人,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朦胧的白色纱_yi,yao间的玫瑰色宽yao带勾勒出rou_ruan的yao肢。
“她身上穿了**”
夏习清的手顿了顿,眼睛瞥向周自珩,漂亮的眼尾微微翘起,“她本来是没有穿的。传说这个nv人是西班牙一个显贵的宠姬,戈雅奉命为她画制全身像,”说着,夏习清忽然轻笑一声,“谁知道他彻底被美人迷住了,绘制了luǒ体画像,事情败露之后,显贵非常生气,为了平息怒火,戈雅又绘制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着_yi的马哈》,这两幅画最后都被拿走了。”
周自珩微微皱着眉,看着画中的nv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夏习清放下被铐着的手,侧脸看着周自珩。
“你在想象另一幅吗?”
听了这话,周自珩皱着眉看向他,活像一只浑身的毛都竖起来的小老虎,“我没有。”
夏习清笑着点头,语气温柔地回道,“开玩笑啦。”
_geng本不是玩笑。
看着他脸上虚假的微笑,周自珩更加的不悦。
这个家伙真的,毫无xiu_chi心。
周自珩毫无留恋地离开,径直走到了之前那个长桌前,检查着桌上的线索。夏习清还是站在原地,他愣愣地看着墙上的画。
为什么会放这一幅呢。
大约站了几分钟,夏习清回过头,发现周自珩正站在当时他背靠着的那个长书桌边,专注地看着桌面,他也走过去,桌上有一本厚厚的书,还有一张被撕毁的便签。
“撕得好碎A,道具组真是太用心了。”夏习清看着雪花似的碎片用温柔的语气T侃道。
周自珩沉默着翻了翻那本书,里面落出来一张书签,上面写着一行字。
[我触及什么,什么就破碎。——卡夫卡]
夏习清凑了过来,“卡夫卡诗选。”
_gan觉夏习清靠近自己,周自珩有些不自在,将书放到了一边,拿起其中的一张小碎片翻着面看了看,凝眉思考了一下,然后什么也不说,开始一张一张地拼,夏习清不喜欢做这种零碎的工作,他走到了留声机那儿,手指轻轻拂过留声机的唱臂,将唱针轻轻地放在了唱片上。
黑胶唱片独有的空灵_gan随着节奏急促的音符快速渗透进这个沉闷的密闭空间,夏习清靠在立柜边,看着那个同样沉闷的年轻男人。
“你听过这个曲子吗?”
周自珩没有抬头,专注地看着桌面,“我对音乐不是很在行。”
他对艺术毫无兴趣,对搞艺术的làngdàng子更是没有好_gan。
夏习清笑了笑,明明双手被铐着,却像是一个专业的音乐鉴赏家一样站在红木柜前沉心欣赏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这是拉威尔的钢琴组曲《镜》的第一首,是以黑暗中扑火的飞蛾为灵_gan创作的。”他侧过头,看向缓缓旋转的唱片,轻笑了一声,“虽说乐评人都觉得这种细碎的半音很像是扑腾的蝴蝶翅膀,不过我听着倒像是碎了满地的镜子。”
话音刚落,他有些后悔,自己好像不该在节目里说这么多,可之前一心一意拼着碎片的周自珩忽然抬起了头,朝夏习清那儿望了望。
或许是觉得他这样的比喻也挺贴切,原本心无旁骛的周自珩也分心在流动不息的乐曲上,试着欣赏这首曲子。直到那张破碎的便签准确无误地复原,他才直起了身子。
“拼好了?你好厉害A。”
夏习清有些惊讶,便签上都是一些破碎的字M_,碎片又多又碎,让不算耐心的他看了就头疼。说着他走到了书桌边,周自珩正用桌上的透明胶带将这些碎片贴成完整的一张纸。
他看了一眼,便签上的字M_倒是都显现出来,也都复原了,可却是一段无序的字M_。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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