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习惯了墓道时不时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机关,看雍怀没事,正要把提在喉咙里的心放回去,就看到雍怀举着匕首,发疯似的砍向xi血花。
不知道xi血花是忌惮清风还是忌惮疯子,昂着花朵,顺着两边的墙壁,飞快地避开。
清风见阿思从身边滑过,立刻将手中的阿想抛给雍怀,转身去追。
雍怀疯归疯,脑海还残留着一丝理智,看到庞然大物丢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躲开。
被xi血花xi得昏昏沉沉的阿想自由落地五秒钟之后,终于_gan到了屁gu和背脊上的疼痛,后知后觉地“A”了一声。
雍怀看清楚他的面目,忙将他扶起来。
阿想张了张zhui,gān得起皮的zhui唇透着一层近乎黑的shen紫,半天才出声:“谁摔我?”
雍怀面不改色道:“xi血花。”
“吃了就丢**太不是人了。”阿想翻白白眼。
雍怀怕他昏过去,用手指掐他的人中。
阿想过了会儿才道:“谁掐我?”
雍怀刚要开口,就听阿想接着说:“别**别想推给**xi血花,它没长**手指。”
“我掐的。”雍怀扶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拔开盖子,凑到他唇边。
阿想想摇头,但看上去像颤抖:“不行了**留着,自己。”他想起什么,眸光闪了闪。
雍怀以为他来了jīng神,正要高兴,凑近看却是泪水。
“师父,师父**”
想到师父、三师叔的结局,雍怀抱着他的手紧了紧:“我会带你离开。”他努力地说_fu着他,也说_fu着自己。
阿想抬眸,搭在Xiong前的手指突然攥住自己的_yi_fu,用力地说:“小心,花**有毒**一定要**活下去,鱼家**”声音到最后,弱不可闻。
雍怀低下头,耳朵凑在他渐渐僵硬的唇边,佯作侧耳聆听的样子,贪婪地_gan受着耳畔的温热,这是阿想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气息。没有金缕玉_yi,没有鲜花,连一张chuáng都没有,也没有Q儿送行,只有一个同门师兄。
雍怀眼眶渐渐*润,求生的念头出奇地清晰。
师父、三师叔死了,阿想死了,小晴**
“抢回来了!”清风带着一阵清风跪倒在他的身边,手里捧着被折腾得气息越来越虚弱的阿思,一脸邀功地笑,“雍怀,我能gān吧?”
雍怀放下阿想,去探阿思的脉搏,发现跳动得十分不规律,好似弹古筝一般,忽疾忽缓。
阿思被晃来晃去晃得晕头转向,此时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看到阿想的尸体,大吃一惊,“我**我灵魂**出窍了?死了?”他们是双胞胎兄弟,生长经历相似,x格喜好相近,成年后的两张脸就像镜子里镜子外,就是小时候闹着玩,阿想左脸被留了一道疤。此时阿思满脑子都是“我快死了”“这次死定了”“死得好凄惨”之类的情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雍怀抱在Xiong前,zhui边凑了个水囊。
阿思顺势喝了一口,又呛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呼xi,Xiong膛起伏不定,像是喘不过气来。
雍怀拍着他的肩膀,发现他的zhui唇和阿想一样呈现紫黑色,心中又惊又恐,冲xi血花吼道:“你下的是什么毒?”
xi血花和清风抢阿思,被清风的四个火球bī到墙角,所有的枝叶都可怜兮兮地蜷*在一起,像绿色的大仙人掌,听到雍怀冲它吼叫,不_fu地伸出枝叶抗议。
清风皱眉。火球嗖嗖地上下跳动,一会儿排成正方形,一会儿排成菱形,像轮盘一样旋转变化。
xi血花蔫蔫地*了回去,对着清风讨好地摇了摇枝叶的中间部分,仿佛扭*。
清风问它:“你有没有下毒?”
xi血花飞快地摇头,所有的花枝统统举起来,以示清白。
“它说它没有。”清风对雍怀道,“我相信它,它这么蠢,不会撒谎的。”他看着阿思在火光下依旧发青的面容,低声道:“他也活不成了吗?”
雍怀置若罔闻地抱着阿思。他是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师门如家,师父、师叔、师兄弟的“师”字都可以去掉,在他心中,他们都是他最亲的亲人,可是在短短两个时辰里,他相继失去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
他痛恨这种无能为力!
“阿想他**”阿思抬起手指抓住雍怀的_yi_fu,定定地看着雍怀。
雍怀喉咙gān涩。他shenshen地知道,这双望向自己的充满期待的眼睛背后是万劫不复的绝望,经不住一点打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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