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谁说我是大官?”

戴宝贝愤懑道:“你这人忒不实诚!沈正和起复,成了大大大大官,你是他的学生,再不济也是个大大官。”

慕枕流道:“我学无所成,身无所长,做官已是勉为其难,如何能当大大官?”

“啊?你这么没用?”戴宝贝摇头道,“你这么没用也能当官,我这么能gān却成了肉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朝廷果然乌烟瘴气!”

慕枕流也不反驳,绕过他,径自走到门边:“这些留待以后再说,当务之急,离开为上。”

“说得倒轻松,怎么离……”

他话音未落,慕枕流已经拉开了门。

戴宝贝:“……”

慕枕流道:“他走之前,忘了锁门。”

戴宝贝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下,道:“看出来了,你这个官的确不大。”

门外木桥水塘,石路树荫,果与戴宝贝说得一般无二,甚是风雅。为避开小厮,他们弃了木桥,顺着长道往前,起先蹑手蹑脚,唯恐被人察觉,但走着走着,总是围墙长路,不见门dòng,不由焦急,渐渐加快步伐,走了近半个时辰,戴宝贝突地叫道:“瞧那处,有座桥。”

看着桥,慕枕流皱了皱眉。

戴宝贝“啊呀”一声叫起,原来他们走了这么久,竟是绕回原地。

看着熟悉的白石道,木板门,戴宝贝心惊胆跳:“鬼打墙?”

慕枕流安抚道:“只是绕了个圈子。”

戴宝贝自觉失态,恼羞成怒:“好端端的,修个圈子作甚?造这园子的人头脑真是不清楚!”

慕枕流心道:依照地形,这座桥是通向外界的唯一之路。毁了这座桥,这园子就剩下围墙与池塘,如同一座监牢。

“没奈何,我们只好走一走这条桥了。”戴宝贝伸长脖子看桥的另一端,“希望没什么天罗地网在等着我们。”

慕枕流微笑道:“再坏不过再被囚禁。”

戴宝贝道:“保不准对方一怒之下把我们车裂成十七八块,丢到山里去喂狗。”

慕枕流道:“要在山上凑齐十七八辆车并非易事。”

“这倒是。”戴宝贝猫着腰,跟在慕枕流身后,小心翼翼地越过木桥。

桥另一头,也是一座园子,板栗树,假山,长道,石路,竟与桥那头一模一样,彷如对镜。

戴宝贝吓得拽紧了慕枕流的衣袖,颤声道:“你看,还说不是鬼打墙?”

慕枕流笑了笑:“假山,石路可以建造得一模一样,树叶的生长却由不得人。你看,这边板栗树的树叶是南密北凋,而桥那边的树也是南密北凋,若真是对镜,应当是北密南凋才是。”

戴宝贝听了他的话,特特跑回去看,又巴巴地跑来:“那一头,桥边的板栗树长着四条粗枝,这一棵却长了五条!”

慕枕流道:“宝贝儿观察细微。”

戴宝贝得意之余,不忘礼尚往来地回夸道:“你也不差。”

两人且走且聊,沿着长道,竟走出了园子。戴宝贝听到园外有脚步声走动,连忙拉着慕枕流藏到树后。

不多时,两个正值妙龄,花容月貌的huáng衣少女手挎着花篮,谈笑风生地从园前走过。

戴宝贝看得两眼发直:“人美,声美,身姿更美。”他见慕枕流一脸淡定,酸溜溜地说:“你身边自然多的是这样的美人。”

慕枕流道:“还是找路为先。”

戴宝贝道:“有人的地方自然有路。我们不如跟着那两个女子,纵然被发现,合我们二人之力,也能竟她们擒下。”

慕枕流看了他一眼,道:“也好。”

主意虽是他出的,可上场时,戴宝贝仍将慕枕流顶在前面,小步子地跟着那两名少女身后。少女说着笑,全然不知有人尾随。

慕枕流和戴宝贝既要跟着人,又要小心不被发现,不免有些慌乱。路过一处假山时,慕枕流明明看到地上横着块山石,抬腿迈过,脚尖仍是被绊了一下,往前一扑,额头正磕在假山上,肿了个大包。

戴宝贝慌忙拉起他:“怎的这么不小心?”他仗着身高,用嘴chuī这伤口,“小时候我若是摔了,我娘便这样对我。”

慕枕流身体仿佛被他半圈在怀中,极不自在,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

“宝,宝贝儿。”不唤还好,唤了反倒似在调情,他一时尴尬不已。

戴宝贝应了一声,扯了半截袖子与他擦拭伤口上的尘土:“可惜撞的位置不正,不然倒像个寿星公。”

慕枕流接过袖子,一边自己擦拭一边道:“人是不是跟丢了?”

“啊。”戴宝贝呆了呆,探出头去,果然不见了少女的踪迹,“这可如何是好?”他看向慕枕流,“你是官儿,总有办法的。快想些出来,我帮你参详参详。”

慕枕流捂着额头,道:“他们多半会送晚膳,自然会发现我们不见了。若是不能在晚膳前逃出去,便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戴宝贝赞同。

两人又瞎转起来。可是,自从见了那小厮,那少女,偌大的园子里竟找不出第四个其他人。戴宝贝越走越疾,慕枕流被撞了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加上早上吃了一个馒头,并不抵饿,又走了这么多路,身乏体困,下楼梯竟踩空了一脚,崴了脚。

戴宝贝看看他的头,又看看他的脚,嘀咕道:“这地方纵然不是鬼打墙,也邪门的很。”

这次,慕枕流倒是不好反驳了。

慕枕流崴了脚,走不得长路,戴宝贝便找了个小院子藏身。怎知一进门就看到跟丢的两个huáng衣少女在院子里说说笑笑地晾衣服。

慕枕流转身要走,被戴宝贝拉住了。

两人躲在墙根里,等到少女回了屋,戴宝贝才拉着他进了园子一侧的厨房。一入内,肉香便迎面扑来。戴宝贝喜道:“我果然没有闻错,是我最爱吃的红烧肉!”

慕枕流看着他有些无奈,拐着腿在一边坐下。

戴宝贝三下五除二地将盘子从蒸笼里捞出来,用鼻子嗅了嗅道:“可惜,是凉了的红烧肉加热,不新鲜。”

慕枕流也闻得食指大动,顺手捞起了筷子。

“二姐,三姐,不好了!坏人跑了!”一连串的疾呼声从院外一直传到院内,扎着牛角辫的小童从外头匆匆跑入,一下子扑入刚刚打开门的huáng衣少女怀中。

少女道:“哪个坏人跑了?”

小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就是那个……打人的,还有那个……老师是坏蛋的!”

厨房里戴宝贝和慕枕流对视一眼。

我就是那打人的。

那我就是……剩下那个。

难以描述的一眼,让他们各自领走对自己的描述。

第三章患难

少女老神在在地说:“庄中道路纵横jiāo错,便是我也只记得十之二三,那两人无头苍蝇一般的瞎撞,早晚撞进来。”

小童道:“别的不怕,只怕冲撞了两位姐姐。”

少女沉吟道:“你叫几个人来此把守,即作关卡,亦能照应一二。”

小童领命去后,少女搬出两把椅子,一个绣筐,与另一少女守着门廊,怡然自得地绣起冬衣来。

那是从厨房到大门唯一的通路,一旦看死,厨房里的二人插翅难飞。

戴宝贝在厨房里急得团团转,不住地说:“这可如何是好。”他见慕枕流怡然自得地夹着红烧肉,气得双眼发红,“我们要困死在这里啦,你,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慕枕流道:“再被逮住,说不定会关起来饿肚子,不如先垫点东西。”

“……”

为何他说得话总是让人郁闷得无法反驳?

戴宝贝抢下他手里的红烧肉,抓着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肉。

慕枕流又搜刮出几个温热的馒头,沾着红烧肉的酱汁吃。

戴宝贝夺了两个过来,一手一个,吃得极香。

等两人吃完,外头又有了动静,一个粗壮汉子进来与少女说了几句,又毕恭毕敬地出了院子。

戴宝贝松了口气道:“好在他们没有进来搜。”

慕枕流道:“纵然他不进来,到了饭时,那两个姑娘也是要进来的。”

戴宝贝兴奋道:“正好擒下她们做人质!”

慕枕流探究地看着他:“她们说你打了人,打了什么人?”

戴宝贝皱眉道:“从小到大,我打过的人不计其数,他们兴许记得我,我却不记得他们了。哼,她们说你的老师是坏人,难不成你还能说出他做了哪些坏事?”

“小的不好说,大的那几件还是知道的。”慕枕流淡定地说,仿佛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戴宝贝想要笑又不敢大声笑,捂着嘴巴,抖动肩膀,半晌才气喘吁吁地道:“你既与你的老师不同道,何不与出去与她们说个清楚明白,说不定她们被你说服,放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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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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