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想起郭宛江信件里流露的暧昧,恍然道:“所以,是郭宛江单方面暗恋你?”
“何曾有恋?不过是**”纸片人气得说不出话,喘了半天才接下去,“将我当作个玩物罢了。他读了些荒yín之物,便招我来玩。被庄主发现之后,我被打了十个板子,险些落残,他没事人似的,还说以后偷偷来我家玩。”
藏了百年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通道,他完全收不住了,滔滔不绝地讲述昔日恩怨:
“我知邱玉如觊觎郭家富贵,故意透露此事,她果然借此纠缠郭宛江,还要我与周喜鱼成亲。这可真是瞌睡送枕头!我以为总算可以摆neng那畜生了,可老天无眼,偏生老庄主死了。郭宛江无人管制,又跑了出来。邱玉如无可奈何之下,竟将此事透露给了喜鱼。喜鱼单纯良善,当下去找郭宛江理论。可恨那畜生,竟想霸占她,还qiángbī我退婚。我若不允,便要举家迁离。”
“我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能如何?当如何?该如何?”
“恰逢郭宛江设宴,我闻悉邱玉如要在宴上杀喜鱼,便假与她共谋,提出由我换酒。本打算趁机杀了郭宛江,回头救喜鱼。万万没想到,我在宴上被郭宛江qiáng灌了一杯酒,竟昏睡了过去**醒后,喜鱼与那畜生一道遭遇不测。我只好报官,权作是替她报仇了。”
他时不时用“那畜生”来代称郭宛江,可见是恨之入骨。
阿宝问:“邱玉如之死,与你有关吗?”
陈孟友说:“恶人有恶报,我不收老天也收。”
阿宝又问:“后来,她投胎作了你的nv儿,半夜来杀你?”
纸片人扁平的body扭曲了下,体现出nei心极大的不平静:“这恶婆**活该她作恶太多,刚杀了我,便被一道闪电,劈得魂飞魄散了。”
郭庄故事解锁。
但新的问题出现了:
一、谁让陈孟友滞留地狱。
这个业务能力,绝对不输于让地府关门——两者极可能是同一个人。行政级别起码也得是尚羽**甚至更往上?
阿宝突然很想知道大镜仙最近在gān嘛。
这种背地里搞事情的行径,与他一脉相承!
二、谁使邱玉如带着记忆投胎,又被劈得魂飞魄散?
若是同一人所为,这颠来倒去、九曲十八弯的反复心情,是处于叛逆期、更年期还是经期?
三、郭宛江到底是鬼是妖?那棵巨大的桃树又是什么来历?
差点就能解开这个谜**是时候让四喜gān点活了,不然完全无法赔偿他上次凑巧放走郭宛江的损失。
阿宝在陈孟友的尖叫声中,将他放回地府。然后趁着天色尚早——日历还没翻页,召唤四喜。
四喜没有出现,只用一张皱巴巴的纸钱传讯:忙,稍后再说。
阿宝叹气:“真想念四喜鞍前马后、随叫随到的日子A。哪怕是听一句他的‘大人你没事吧’都好。”
印玄默默地望了他一眼:“阿宝,你没事吧。”
与四喜截然不同的威严温和语气,让阿宝浑身一激灵,迅速立正,身板挺得笔直:“完全没事!并时刻准备着,为祖师爷赴汤蹈火!”
印玄:“**”
印玄说:“你若想叫我阿玄**”也可以。
但阿宝不等他说完,就截断道:“这么危险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
第22章
天很黑,风在chuī。
窗纱外,依稀有黑影幢幢。
印玄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眼睡得“天大地大”的阿宝,轻手轻脚地挪动body坐起来,又回头看他,见没有被惊醒,才放心地下chuáng往外走。
老门轴转动会“吊嗓子”,他出门前特意设了个结界,将门与chuáng做了个隔音。
等在明堂的人听到声响,笑嘻嘻地打招呼:“祖师爷大人。”
印玄关上门,淡然道:“不敢当。阿宝承蒙神尊庇佑,多次逢凶化吉,印玄_gan激。”
对方从屋檐的yīn影下走出来,正是四喜。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