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炎热的夏天里,无数次为卫楠撑起一把伞。曾经把香草味的冰可乐握在手心里,捂热了,再拿给卫楠喝。“曾经”这个词不知是谁发明的,还真是够惨烈的。卫楠笑了起来,去接他手里的可乐,不经意间跟他手心相触——他指尖的温度,是刺骨的冰凉,凉到大夏天的都让人不禁打了个颤。虎口处有一块鲜明的疤,像是新添的伤痕,伤的不轻,初步判断是用刀类的工具砍伤的,触上去,如同平坦的地面上被雨水冲出的沟壑一般突兀。
“你的手**”“没事。”许之恒淡淡地说,把可乐塞给了卫楠,收回手去,自然地塞进口袋里。
“谢谢。”卫楠客气道。“不用。”冷漠又疏离的语气,接着,便是决然地转身,卫楠总觉得他的背影略显僵硬,在午后的阳光下拖出了大片的yīn影。许之恒走到苏敏敏身边,轻轻环住她的肩,低声道:“你也晕船?”苏敏敏小鸟依人状靠进他怀里,嗯了一声,“我头有点晕。”许之恒淡淡道:“那回去休息吧。”说完便环着她的肩,从卫楠面前擦身而过。卫楠趴在栏杆上吐得更厉害了,脸色惨白如纸,手里攥着的可乐瓶子也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而变了形。良久之后,祁娟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家大小姐,你今早吃了什么A,吐成这样?”
卫楠气若游丝状:“牛*,都被吐掉了**”祁娟白了她一眼:“就你这欠nüè的体质,晕车晕船晕地铁,跟我说说,有什么你不晕的吧。”
“自行车我不晕。”祁娟长叹一声:“贱命A。”然后又突然话锋一转:“早知道许之恒和苏敏敏要来,咱不来找晦气了,那两个人,全身都带着gu发霉的味道。”祁娟骂人一直都这么狠毒,力求用最简短的句子狠狠刺入对方的心脏,一刀致命。
“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人渣的味道”“再贵的香水也掩盖不住你zhui里的臭气”“你活着làng费粮食死了làng费土地”“你生下来就是为了跟人类作对的”“你有反社会倾向吧”**
——高中的时候,她曾经用这种话把一个欺负萧晴的nv生骂哭过。卫楠笑了笑:未免她继续骂许之恒,赶忙转移话题:“没事儿,毕业旅行一辈子就这一次,错过就没了嘛。”祁娟冷笑:“有的人也是一辈子就一次,错过就没了,你是这意思吧?你是文娱委员,毕业旅行是班委组织的,你会不知道人文学院的人也走这趟路?你会不知道能遇上许之恒和苏敏敏?”说完,凑过来揪了揪卫楠的耳朵——“你,就,跟,我,装,吧,你。”卫楠静静地看着许之恒消失的方向,zhui角扬起个微笑的弧度。良久之后,才轻声道:“祁娟,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咬得我肠子都快破了。”
“别说这么恶心!”“行了,我好多了,Jin_qu吃点东西吧,吐完还真饿。”祁娟白了卫楠一眼,冷着脸走在前面,卫楠笑着跟在后面.其实,祁娟说的对,卫楠当然知道会遇到他们。可是知道又如何?说了无数次不想去海南,不如去爬山吧去爬山吧。甚至把从小到大学过的美丽的形容词都拿出来,磨破zhui皮说附近的山有多好A,多么雄伟壮丽,站上山顶可以有种傲视天下的成就_gan,爬山的过程中还可以增进咱们同学之间的友谊A,顺便让单身的同志们有机会互相扶持A**说了一大堆,最终还是票选决定的。卫楠那可怜巴巴的一票看上去特别滑稽,被众人当作笑料嘲笑了一场。本来不想来这趟旅行,就是怕碰见到他们,对卫楠来说,关于许之恒的一切都像在伤口上撒盐,好不容易忘掉一点点,每次再见他,那些shen刻的记忆又会从心底泉涌而出,翻来覆去折磨人的神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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