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翀打电话约了秦素, 又给闫然打电话, 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学校打球, 闫然虽然有些想睡觉, 但更想和萧子翀在一起, 就答应了。
萧子翀下楼叫上闫然, 两人一起去了七单元那边的小区小门处, 秦素已经在门口等他们。
秦素是市疾控副主任秦大同的儿子, 算是萧子翀和闫然两人家长的领导的儿子,所以即使萧子翀和闫然都是愣头青, 也都知道不该得罪对方,更何况两人还不是。
秦素穿了运动_fu,手里拿着一tao羽毛球拍,又拿着一筒羽毛球,还提着一个布袋子, 装着三个人的矿泉水和毛巾纸巾等东西,将一应物品准备得很齐全, 可见他真是个做事仔细的人, 和别的大大咧咧的男生不一样。
他现在在一所985高校上大二,从年龄上算,比萧子翀和闫然要大了四岁的样子。
已经上了大学的男生, 看着要比萧子翀和闫然成熟很多, 他眉目清隽, 神色温柔, 像是chūn风和煦。
秦素是个很沉默稳重的人, 萧子翀拉着闫然走上前去,叫他:“秦素哥,我叫了闫然一起。”
秦素对着两人笑着点了点头,“没事,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闫然跟着萧子翀走在秦素旁边,出了小区侧门,就是一条小巷子,从小巷子出去,过一条街,再jin_ru一条小巷子,再过一条街,再过一条小巷子就是一中靠近体育场的后门了。
这条路虽然近,但一直是小巷子,在白天也显得有些yīn森。
闫然想起他之前和萧子翀在晚上走过这条路,当时因为被萧子翀拉着手,倒没觉得多么害怕。
萧子翀边走边和秦素讲话,问他一些大学里的事,以及专业方向的事。
秦素很温和地为他做了解答,说:“要是你是喜欢经融管理或者法律这一类的工作,那上大学的时候,最好是要涉猎极广泛,金融管理法律语言,都要多学,多实习,这样在广的面上再jīng,比较容易出成果。要是你是想做科学研究,例如数理化生物医学计算机这些方面,最好是最开始就有一定的目标,这样不会làng费时间,可以很早接触自己想要研究的jīng细领域,这样更能更好地出成果,要是在研究领域,不断转方向的话,就要比别人投入更多时间,不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成果。即使是做jiāo叉领域的研究,也是要尽早确定方向。当然,还要找到名师,跟好的团队。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闫然听得迷迷糊糊,不是很明白,萧子翀却很受益一般地不断应和,表示自己清楚了。
秦素说:“虽然你们现在才高一,不一定知道自己将来想要做什么,但是要是尽早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做什么,对将来的发展,是有更多好处的。所以,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多看看各个方向的大牛写的科普书,像是霍金的《时间简史》,讲科学的伽莫夫的《从一到无穷大》,讲演化的《物种起源》,讲生命科学的《自私的基因》,等等,我比较喜欢科学类的,所以对经济、法律、历史、设计、音乐、新闻、美术等等方向就很少关注,但要是你们本来就有想了解某一方向的想法,那一定要去看这些方向的大牛写的介绍类的科普书,这样你们可以看到这个方向做得最好的人都在关注什么在做什么,要是你们去做,你们对这些_gan兴趣吗,会做得更好吗,想做得更好吗?这样,你们大概可以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对你们以后选择专业有好处。毕竟高中时候总在学教材,要是不多做关注,真的很难确定自己这辈子想做什么。很多高中时候的全才,到了大学要进行某一个专业方向的学习研究,工作后要从事某个领域的工作后,因为不喜欢,或者没有这个方向的特殊才能,或者受不得苦,不一定在这些方向做得好。博学还jīng专的人毕竟是万万人之一的少数,大多数人,专jīng一个方向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下,闫然不仅听懂了,也受到了鼓舞,知道自己大概应该怎么做,要做些什么。
萧子翀也很受用地说:“秦素哥,我觉得你讲很对,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秦素道:“要是还有想了解的,可以问我,要是我也不懂,我可以帮你们问问我身边有没有人懂。”
三人去打了几个小时的羽毛球,一直到晚饭时间才回家。
萧子翀一直和秦素谈自然科学类的一些知识,只要萧子翀问,秦素必定可以为他做出解答,而秦素谈的东西,萧子翀也总能接上话。
两人的这些对话,闫然大多听不懂,只是专注又懵懂地听着,记住了一部分,大部分jin_ru脑子就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
闫然在明白秦素是个真正温柔细心还很谦逊的大哥哥的基础上,意识到萧子翀为什么不太爱和同龄的同学jiāo往了,因为他肯定认为和这些人jiāo往没什么可jiāo流的,这些人_geng本没有他的知识面广,说什么别人都不一定能接上话,于是谈无可谈。
说到底,萧子翀喜欢聪明的,知识面广的,可以和他无障碍谈天论地的人。
而这样的人,又有几个。
闫然顿时生出了一点自卑,因为他明确知道自己不是这种人。
闫然接下来的时间每天都在赶作业,因为家里定下了和伯伯一家去日本旅行过chūn节,旅行期间,闫然最多背背英语,不可能有时间做作业。
萧子翀做作业非常快,寒假作业不算少,他却在一个星期nei全部做完了,因为闫然找他问题,他就把自己的所有作业都给了闫然,让闫然自己对答案。
把练习册和作业本给闫然时,萧子翀又jiāo代他:“你不要直接抄答案A。”
闫然窘迫地红了脸,说:“我才不会。”
萧子翀和闫然太熟了,太熟的结果就是讲话时往往不shen思熟虑,随口想讲什么就讲什么,等话出口了,他意识到不对,他也有办法挽回。
例如此时,见闫然很窘迫,他就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不该讲,_C_J_到闫然的自尊心了。
闫然成绩一直不好,所以要是说他考得差,闫然自尊心虽然也受挫,但受挫有限。但闫然态度端正,从不偷jian耍滑,所以要是意指闫然有可能偷jian耍滑,那对闫然的自尊心的打击更重。
萧子翀脑子里把这些念头一转,知道自己让闫然难受了,他就赶紧拉住了闫然的手,说:“我不是说你会抄我的答案。我知道你做事很踏实。原谅我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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