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爷爷拿了很多水果给两人吃,两人一人抱着半个西瓜,舀着吃完后,萧子翀就决定要回去了。
爷爷自然不舍得,说:“住一晚再走A。”
萧子翀把钱拿给他,“我是给你送钱来的,养云妞儿的钱,第四季度的,先给了。我们还要回去上学呢,今天是9月1号了,开学了!你不记得今天几号吗?”
爷爷想了想,才记起来今天是上学的日子了,他马上就变了脸色,“你这是逃学来的A?”
萧子翀说:“今天下午不上课,但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军训了,高中课程紧,我想着之后没时间常来,就今天来给云妞儿的生活费了。”
爷爷没有拒绝他给的钱,数了数,说:“怎么突然有这么一笔钱了。”他可是很清楚儿Xi把孙子的零花管控多严。
萧子翀随口说:“就是我的零花钱。”
爷爷道:“那行吧。云妞儿花不完的,我就给你留着,你以后娶Xi妇儿。”
萧子翀低头笑,“那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再说,一百块一个月养一条大狗,_geng本不够花的。从云妞儿的状态看,云妞儿的伙食不差。
萧子翀守着他的狗玩,闫然小时候被狗追过,有些怕狗,在云妞儿张着zhui巴哈气的时候,他就更是害怕,一直躲在一边。
要是不怕狗的话,他承认云妞儿倒是一条漂亮的好狗。
爷爷带着云妞儿,一直把萧子翀和闫然送到了汽车站,为两人买了汽车票,让两人回市里去。
萧子翀坐在车上,朝他爷爷说:“别把我来过的事告诉我爸_MA!”
爷爷道:“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萧子翀对他挥手:“天热,你们快回去吧。您少喝酒,最好别喝酒。”
爷爷道:“我就是酿酒的人,怎么能不喝酒呢。”
萧子翀道:“要是你想看你的孙儿Xi妇的话,您就少喝酒就是了。”
爷爷笑道:“你好好读书,可别早恋,小心你_M揍你。”
车开走了,萧子翀还趴在车窗边看着他的爷爷和狗。
闫然坐在萧子翀旁边,他一直以为萧子翀是那种特别高冷的人,这下发现对方_geng本不是。
居然借钱是为了养狗,为什么要给钱养狗?家里帮养狗不是应该的吗?
闫然问:“你爷爷一个人住?”
再看不到爷爷和狗后,萧子翀脸上的活泼表情就收起来了,他想了想才说:“我**前几年死了,他就一个人住了。本来是可以和我们一起住的,不过他和我_M处不来,他也不愿意住在城市里,而且他脾气执拗,和我伯伯他们也有一些矛盾,没办法,就只好一个人住了。”
闫然心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也是,她最近在我大伯家里,但她和我伯_M也闹矛盾,她说她最近就会回来了。”
萧子翀叹了一声:“我真担心我爷爷喝酒喝醉,他一个人住,哎。云妞儿是我以前认识的一条野狗生的小狗,那条野狗没东西吃,很瘦,还被车撞死了,留了它的崽崽。我就收养了其中这一条。云妞儿是条M_狗,已经做了绝育,它很聪明,可以陪我爷爷,还能为他看家。但我爷爷说养狗花钱,不肯养,我家里也不能养,我_M狗毛过敏。最后,我只好求了爷爷,又说会给狗的生活费,他才愿意养云妞儿。我爷爷最开始虽然说不想养狗,但真养了云妞儿,他渐渐就和云妞儿有了_gan情,他把云妞儿养得很好。这样,他有一个寄托,就不会多喝酒了,不然他喝醉了,谁给云妞儿吃的。而且云妞儿聪明,他出事的话,云妞儿能叫邻居去帮忙。”
闫然:“那你怎么现在还要一直给钱给你爷爷养狗,他没钱吗?”
萧子翀:“因为是我请他帮我养狗,我怎么能不出生活费。不过其实也没多少钱。一个月给一百,_geng本不够云妞儿的生活费,其他钱还是爷爷补贴的。他们大人挺奇怪,总觉得我们还是小孩子,认为我们可以欺骗。或者以为我们不了解行情,可以糊弄。我_M说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要*心全家的事了,又说我只有十几岁,什么都不懂,要听他们的建议。”
萧子翀耸耸肩,“总是把我当小孩儿。所以我和爷爷说,他答应了帮我养狗,就不能说话不算话,我做到我应该做到的事,那他就应该做到他要做到的事。”
萧子翀这话很有道理,但闫然觉得到他这里就不一定行得通,例如,他**答应他,只要他做完作业,他就可以看一个小时电视,但他作业做完了,他**就说“你_M回来了,你再去问问你_M吧。”所以,大人_geng本不一定是会遵守契约的A。
闫然默默在心里唉声叹气,又想到萧子翀热情的爷爷,道:“但你爷爷一个人住真的很危险。”要是生病了,都没人照顾。
萧子翀点头:“对。但他既不愿意来我家,也不愿意去我大伯家,是真没办法。”
闫然说:“他也应该体谅一下你们,不能那么固执。”
闫然从出生就处在“体谅他人”的状态,所以他不太能理解那些特别固执己见的人,这其中也包含了他的父M_和**。
萧子翀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管好坏,那是他自己的,也只有他自己有真切的体会。要是他在我们家里活得不开心,每天都觉得拘束,那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思。我们还是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闫然因为他这话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见解,因为他以前听到的都是“我们是为了你好”这种话,没有人会管这个“被好”的人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喜好意识。
萧子翀果真不一样,闫然在心里_gan叹。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已到四点四十,车开在高大的榆树队列行成的yīn凉路上,不时有乡镇上的村民上下车,有的提着水果蔬菜,有的提着jī鸭猪r,闫然很少到乡下,也很少见这些场景,他抱着自己的书包,在一位老婆婆的要求下,替对方拧着一只绑起来的jī的脖子,jī一直在闫然的手里挣扎,闫然如临大敌,萧子翀看了他一眼,帮他把jī拿了过去,抱着jī让它看车窗外的金huáng的稻田和远处的青山。
萧子翀说:“这是这只jī最后的旅行了,它很快要变成jī汤或者辣子jī或者土豆炖jī或者芋头烧jī**”
闫然意会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饿了?”
萧子翀嗯了一声。
闫然道:“我知道车站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烧泥鳅,这个季节是吃泥鳅的季节。”
萧子翀揉着jī毛,怅然道:“我没钱了。”
闫然:“我可以请你吃。”其实闫然平常可抠了,一分钱也不舍得花,不然他也存不到那么多零花钱。
萧子翀笑了笑:“不用了,回家吧。我已经找你借了那么多钱,不能再让你请客。等我有钱了,我请你吃。”
闫然还想再说些什么打动他的话,萧子翀已经露出一副shen思的表情望着车窗外的道路,让闫然意识到他不想再说话了。
两人回到单元楼,萧子翀去闫然家里拿了自己的书回家了,他离开时很沉默,只是对闫然道了一声谢,就飞快跑走了。
闫然要提醒他“书皮还没包”的话,便也没机会说出口。
开学了,李梅大多数时候都要加班,周末也时常不在家,闫天华在家的时间还会更多一些。
闫然躺在凉席上,安静地仰望天花板,他的_F_间处在西北方,夕阳的光线穿过窗户玻璃在_F_间里跳动,他听到杜阿姨在厨_F_做饭的声音,细碎而安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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