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沂冷静下来,看着索莱木沉默了片刻,随后道:“你太恶心了。”
索莱木无言以对,只好低头凝神细思。
直到太阳下山,长安都回来了,那两人仍然在帐中大眼瞪小眼,谁没想到什么关键问题。
只见华沂像头驴似的,在原地转来转去,手里还牵着一_geng不知怎么的从王帐帐顶拖拉下来的长布条,他走一圈,那布条就往索莱木身上绕一圈,长安进来的时候,索莱木已经被包裹成了一个雪白的大粽子,只露出一个顶着高帽的小脑袋,正表情诡异地扭着头看着自己。
长安:“**”
华沂指着索莱木恶人先告状道:“他坑我。”
长安皱皱眉。
一般华沂在王帐里会多少有点人样,抽疯不大会抽到这里,显然,他此时若不是穷极无聊,便是出了叫他也觉得棘手的大麻烦。
果然,索莱木很快对长安坦言道:“卡佐不见了。”
长安:“不见了?”
索莱木冲着华沂吼道:“你放开我,叫我说人话!”
华沂面无表情地将布条用力往下一拉,索莱木就像一面雪白的大旗一样,被笔直地升上了王帐中的半空**
华沂:“你说。”
索莱木叹了口气,挣扎片刻后未果,只得就着这升天的姿势艰难地说道:“我从头思量到尾,无论是这段时间我对敌方的分析,还是卡佐至今所作所为,都觉得没有问题,所以对方若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便是**”
他的话音断了片刻,吃力地低下头去,帽子摇摇yu坠地吊在头顶上,看起来十分危险。
华沂抬起头来,目光与他对上,两人的眼睛是一模一样的冷。
索莱木一字一顿地说道:“便是**出了neijian。”
“卡佐与我们通讯从未断绝,哪怕有几次你都认为他的行动太冒险了。他是老猎人了,十分擅长隐藏,至今一直也没出过纰漏,最后他传信给我们,说发现了对方的主帐。”索莱木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被吊在了半空中,滔滔不绝地说道,“那日你急传三道令命他不要轻举妄动,七大长老并城主全被你叫来,秘议两天,直到最终再次收到卡佐的消息,你拍板确定章程,直到此时,八个人,谁也没被你放出过王帐。”
华沂缓缓地接口道:“然后**我就把全城督骑以上全给招进帐中,之后才将命令传入其余诸城,令他们即刻整装jin_ru王城,等所有人T集完毕,聚齐王城中,便是又三日的事了,若是有人泄密,应该就是此时之前,因为我没有向其他城主们泄露任何卡佐和我说过的事,也没有说过我派出去的特使就是卡佐,只是通知他们,有外敌来犯,叫他们T人入王城统一T配,你的意思是,城中**”
索莱木低声打断他道:“不,这件事难说,王城中总共三将六大守,十八督骑,平日里都与卡佐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几日却连日不见他,虽然没有人说,但谁也不是傻子,我恐怕他们心里都有数,你半夜催命一样地将他们叫起来,有心人看在眼里,不一定就不明白怎么回事。”
华沂看了一直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长安一眼,苦笑着对索莱木道:“怎么,你是怕我胡乱疑心?”
“卡佐所言发现的主帐,我敢肯定不是一个陷阱——我们的敌人擅长shen谋远虑,并且滴水不漏,若是对方早就知道卡佐在暗查,故意设下陷阱引他上钩,最后只端了这几十个人,实在不符He他的野心能力。”索莱木不理会,径自说道,“既然那主帐多半是真的,泄密之人必然是那时得到的确切信息,若真是我们的人,恐怕此时失踪的绝不仅仅是卡佐一人**A!华沂你这混账!”
华沂一松手,将布条的尾端松开了,索莱木就这样就着他厚厚的“壳”滚在了地上,华沂把他裹得像个圆滚滚的大r虫子,爬都爬不起来。
华沂站着说话不yao疼地将双手背在身后,悠然点头道:“不错,大长老shen谋远虑,心思细腻。”
长安只好将马刀立在一边,上前去将奋力蠕动的索莱木拖出来。
华沂一边优哉游哉地看着长安笨手笨脚地将绳子打了个死结、活生生地把索莱木折腾出了一身汗,一边在王帐主位上坐下,慢悠悠地说道:“若是这样,我心里多少有些数,卡佐那人粗是粗了些,然而办起事来,大路上却是不错,有勇是肯定的,有智也算勉qiáng,敌人费尽心机地拿了他,总不会立刻就杀了他。对,一会叫你Xi妇去陪陪阿叶,好歹叫她宽心些。另外传我的命令,今夜秘密封城,叫人都给我悄悄的,从三将六大守、十八路督骑的后院给我查起,我倒要看看,这个有心人是谁。”
长安点头道:“我知道,我亲自带人去。”
索莱木破口大骂道:“你知道个屁!老子的胳膊都快给你勒断了,给我用刀开A!你是傻了还是跟你男人一样故意消遣老子?!”
华沂前仰后He地大笑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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