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睁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华沂忙改口道:“那想出什么来了?”
长安才要开口,又给咽回去了,神色古怪地看着华沂道:“**你gān什么呢?”
华沂不知什么时候,把手伸进了他的_yi_fu,动作不明显,却极其磨人地在他yao背上不停地搞小动作。
“不耽误你说话,你说你的。”华沂贱兮兮地在他的颈窝上tian了一口。
长安:“**”
“其实是我中午打了个盹,忽然做了个梦。”华沂没得到长安的回答,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他将脸埋在长安的肩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平平淡淡,略显粗粝的手掌磨蹭着长安的后脊,皮肤温热,却不知是不是树下久坐的缘故,竟然顶着盛夏也gān慡得毫无汗意,就像他曾经送过长安的那块暖玉,随后华沂半真不假地说道:“梦见你不要我了。”
长安愣了愣。
“堵得我Xiong口疼,醒过来的时候都怔怔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当时我就想,有一天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打断你的tui。”华沂说完侧头,轻轻地在长安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偏巧正是他动脉处,又亲昵又险恶。
长安听了,沉默了好一会,乃至于华沂已经沉不住气,打算抬头看看他的反应时,长安却忽然伸手环住了他的yao,像是抱一个孩子似的抱了他。
他的领口似乎有树上落下的花香传来,叫人闻着闻着,就有些醉了。
长安忽然就觉得,华沂那qiáng壮的躯壳里仿佛住着一个幼小而脆弱的孩子,总是想要装出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叫别人都怕他、敬畏他、摸不着他的虚实,这样便不会有人掀开他那唬人的皮往里看。
他总是担心有人害他,总是担心别人不要他。
长安的心便软了下来,连华沂方才没轻没重地碰坏了他的鼻子,都打算既往不咎了。
“不用怕。”长安搜肠刮肚,才从心里找出一句笨拙的比喻来,“就算有一天,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全是láng,磨着牙地等着吃你的r,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我总是在的,料理了它们就是。”
纵然群láng环伺,我一身独往,也能替你杀出一条血路来。
生既无愧,又有何畏呢?
华沂低声道:“我以为你在怪我。”
长安坦然道:“你做都做了,怪你管什么用?我只是觉得你做得不对。”
华沂挑起眉看着他,问道:“那如果是你,又要怎么样呢?”
长安迟疑了片刻,依然是十分坦然地说道:“男人的事,便是商量不了,最后也总能用刀剑解决的。”
华沂听了,摇了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容易?”
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心中一空,仿佛如鲠在喉的一块石头忽然被人举重若轻地打碎了似的。
瓜果丰盛的夏季果然过得是快,转眼便到了秋狩节,大批的粮食成熟,行商走动愈加频繁,城守与巡城之人几乎忙不过来,行商们为了招揽客人,没到日子便从自己住所里出来,沿街摆摊,有巧*如簧地卖货物的,也有收购的,四处都是讨价还价的声音。
而索莱木的婚礼,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举行的。
布冬的小nv儿果然是文静,说话的时候像一只没长成的小鸟,小头小脸小body,全身上下仿佛没有一个地方不小,长得并不是十分的貌美,往那里一站,却是个玲珑剔透的模样,十分讨人喜欢。
秋狩节加上婚礼,王城全城沸腾,长安早晨照例想出门巡逻,却被华沂拦住,先是检查了他的发绳用得是不是那_geng特别的,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条yao带,细细的线缠了,中间竟然夹杂着几_geng人的长发——谁的头发不言而喻,力求让长安全身上下全都是自己的东西,生怕群魔乱舞的秋狩节晚会上有人惦记他的人。
长安伸平双手,一动不动地任他往自己身上缠一圈又一圈,说道:“亚shòu其实没什么不好。”
华沂:“嗯?”
“只是少了点毛。”长安径自道,“纵然光秃秃的,可是多穿点_yi_fu也不会漏风,不打紧**你实在不用把你身上的毛全往我身上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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