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也没停下来。
人们热闹了一天,终于各自找到一个山dòng的角落散落在四处休息去了。
长安睡到半夜,却被吵得睡不着了。
山dòng里有一大块平地,还有很多拐角和分叉的小路,他本来窝在一个分叉口凹Jin_qu的地方,正好够他放刀,谁知一对睡在小岔路里的小“夫Q”此时仗着有些遮挡,竟然趁着夜shen人静的时候做起那事来,声音全都顺着山dòng里的小微风灌进了长安的耳朵里。
北方大陆民风彪悍,逢年过节的时候酒灌多了,闹起来当众野He也有人叫好,可惜长安一点也不想当这个听众。
他对这些事其实一知半解,却总觉得自己其实很明白——生娃娃而已嘛,可即使他已经这样“明白”了,依然不可抑制地十分好奇。
那么大的一个娃娃,要从哪才能塞进肚子里呢?难道是要把肚子剖开么?
长安漫无边际地想到这里,居然毫无预兆地把自己想出了几分寒意。
然而这个血淋淋的问题并没有占用他多长的时间,很快,一个人低哑而甜腻的声音便不可抑制地飘进了他的耳朵,似乎很痛苦,又**好像不是剖肠挖肚的那种痛苦。
长安一愣,身上火速蹿起一层jī皮疙瘩,不知为什么,耳_geng有些发热。
他终于偷偷地往黑乎乎的小过道里面看了一眼,然而山dòng里太黑,他只是模模糊糊地看了个大概,那竟然还不是一男一nv,他看见一个白日里见过的shòu人正压在一个亚shòu男人身上,叠在一起,手脚仿佛变成了蛇,互相纠缠着。
长安的眼神飘了一圈,没找到“小娃娃”究竟在哪,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进行到了哪个步骤,只好一头雾水地*回了头。
他重新闭上眼睛,想接着睡,可那声音却像是长了tui,专门往他耳朵里钻,吵得他心浮气躁,身上好像有一小团火,四处乱窜,长安想伸手挠一挠,却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终于,他忍无可忍,清醒得睡不着了。
长安在原地坐了片刻,决定去把守夜的人替下来,于是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伸手去摸他的刀。
还没摸到,便被人一把攥住了手——华沂贴着他的耳朵问道:“你不老实睡觉,要gān嘛去?”
长安也小声道:“替守夜的人。”
华沂的声音里仿佛是han_zhao睡意,有些低哑,他懒洋洋地道:“总共一个破dòng口,前半宿一个后半宿一个,俩人看着足够了,轮不到你呢,给我老实睡觉。”
长安沉默了片刻,老老实实地说道:“睡不着。”
华沂当然心照不宣地知道他为什么睡不着,于是贱兮兮地低笑起来。
黑暗中,任华沂眼力好,也只能看见长安一个大概的轮廓,唯有眼睛反光,显得很亮,看得十分清楚——长安目光闪动,似乎有些他自己都说不清来由的尴尬以及不知所措。
长安问道:“你笑什么?”
华沂摇头叹道:“都这么大了,怎么什么都不懂?谁告诉你他们那样便是生娃娃的?你几时听过男人能生娃娃?”
长安怔怔地道:“我师父。”
华沂_gan兴趣地问道:“你师父还说什么了?”
长安绞尽脑zhi地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了,他说反正我又不会生,让我少废话,打听那么多gān什么?”
华沂憋住一口气,唯恐声气大了打扰了那对偷偷摸摸的野鸳鸯**野鸳鸳,闷着声音笑倒在了长安的肩膀上,好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说道:“你师父可真是个怪胎。”
长安大奇:“你怎么知道?”
华沂那口才上来的气又险些漏了回去。
他装模作样叹息了一会,鼻尖蹭在长安身上,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便不禁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这不行,我得改邪归正——华沂先是用力拉扯着心里那匹野马,然而很快,他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这是人生大事,这傻小子都这么大的人了,就说是body不好,比别人都开窍晚些,可也不该一窍不通,否则以后可怎么办?得好好告诉他才算够兄弟,又不是要gān什么龌龊的事,心虚个什么?
于是华沂拍了拍长安的手背,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他们是在做一件非常快活的事,若是男人和nv人这样做了,有的时候便能生出娃娃来——当然也不是每次都行,就好比月亮不是天天都是圆的,至于男人和男人么**则是令一种快活法。”
长安虚心地听着,华沂的话音却到此戛然而止。
那边的动静越发激烈起来,他这样一沉默,那声音便显得分外明显了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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