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在敷衍,白小碧知道劝不转来,不好再多话,默默退出门。
站在灯笼影里,她遥望远处漆黑的夜,再回想身边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头不安的_gan觉越来越qiáng烈。
不管是身边的温海,还是叶夜心和沈青,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来历都十分神秘,偏偏走到哪里都能遇上,还有自己那古怪的生辰**范家,郑家,陈家,每到一处就出事,零零碎碎的片断拼凑到一起,整件事就显得分外诡异,白小碧似乎看到面前正有一个巨大的shen不见底的旋涡,而自己随时都会被卷Jin_qu。
叶夜心做的事固然可恨,可温海也同样对自己有所隐瞒,不是么?
白小碧晃晃脑袋,驱除脑海里那可怕的无稽的念头。审时度势是男人们该做的事,自己区区一nv孩子家,实在不应多想,何况论智谋心机,温海不知比自己厉害多少倍,自己想到的他还能想不到?决定He作自然有他的道理,反正该说的话都说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阳宅之病
第二日清早,陈琪果然差下人来请温海与沈青过去,白小碧想着昨日那面镜子,始终有些不舍,因见门外便是大街,人来人往不怕什么,于是托下人转告温海,独自出了府,谁知待她好容易再找到那摊位时,铜镜已不见,与摊主打听,原来大清早就被人买走了。
正在闷闷不乐,肩头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拍了下,白小碧莫名转脸。
“小丫头。”久违的声音。
普通的青色长衫,襟口下摆俱镶着黑边,yao间束着条大带,质量做工上好,就是颜色厚重不起眼,简单朴素的装束,衬得那双眼睛里的笑意更加亲切迷人。
又是数月不见,白小碧并不像上次那般惆怅,因为她隐约有种奇怪的预_gan,他会跟来,如今果然不出所料,至于再见面时该如何质问,白小碧早就想好了,然而此刻他真的站在面前,所有准备好的话已尽数忘记,心中只是五味陈杂。
他收回折扇:“果然在这里,叫我好找。”
白小碧回过神,将视线自他脸上移开:“叶公子怕不是要找我,是为别的事而来吧。”
他不能理解她的态度转变:“怎么了。”
“没什么,”白小碧快步就走,“叶公子是不是找我都无妨,我却真的想找叶公子问个明白,借一步说话。”
叶夜心抿zhui,跟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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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巷子里,白小碧只管朝shen处走,也不理会后面的人。
叶夜心在她身后低笑:“傻丫头,避嫌不是这么避的,这里未必比街上安全,孤男寡nv躲到僻静处,叫人看见更容易说闲话,你就不怕?”
白小碧倏地停了脚步,回身:“有些话不能叫别人知道。”
他跟着停下:“总是无缘无故发火,这回打算问我什么罪?”
白小碧道:“镇国公的事,是你给吕家送的信。”
他果然不答。
白小碧盯着他:“我知道,是你。”
他看着她半晌,反问:“几时怀疑我的?”
白小碧别过脸:“你故意给神武将军送信,告知他父亲的事,所以他派吕公子来T查,你又故意接近他,拉拢他,为的是今后镇国公倒了,好将吕家收归门下,你就是替吴王办事的,对不对?”
他不说话。
白小碧道:“你害范家,不是打报不平为我报仇,而是那样对你们有好处,我们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每到一处必会出事,难道真的只是巧He?我的生辰特别,沈公子知道,你也知道,所以当初才故意接近我,赠我_yi食,替我在卫掌柜跟前出头,还几番救我,”她停了停,“玉鼎山上我曾被劫持,他们bī我说生辰,是你来救的。”
他面不改色:“你以为是我?我那时早已知道你的生辰。”
白小碧摇头:“自然不是你,可你只是怕我真的把生辰告诉他们,所以才赶来救我,后来我又遇刺,那个刺客却不像为生辰之事而来,我不过区区nv子,从未与人结仇,你说他为何会无缘无故害我?”
看着她气红的脸,他反倒微微笑了:“如此,你以为那人是我派的,可我为何又要救你?”
白小碧心里一阵凉,垂了眼帘,声音渐渐低了:“因为那样才好叫我更相信你,什么都告诉你,你们想尽法子,不过是因为我的生辰,但这里头究竟有何秘密,连我自己都不知,你们做什么要这样骗我?”
沉默。
他终于再次开口:“出事第一个就怀疑我,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那样的坏人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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