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展怀chūn走出后院,静慈身姿婀娜地回了屋,躺在chuáng上想事情。明安明心开苞了,这两年她得让高昌仔细盯着点,再添两个小丫头。清诗清画年纪大了些,若是再有人想买,她倒是可以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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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路上,展怀chūn心事重重。
他这么多年的积蓄也才三千两银子,别说不够,就算够,他也不会傻子般白白送给一个L鸨。
只是,月底大哥就回来了,他不可能在尼姑庵久住,就算他一直包着阿榆,谁知道他走后那L鸨会不会偷偷bī她接客?还有肖仁那家伙,zhui上说得正义凛然,却也没见他想出什么法子,到头来还得他出手才行。
见到小厮长安,展怀chūn命他回县城买最好的去疤药,顺便再买一斤豌豆huáng和紫薯糕,外加几样他要的吃食。长安一一记住,领命而去。因他来去只需要一个时辰,展怀chūn决定在村子里等他,顺便打听打听静慈老相好高昌的底细。
赶巧附近几个村子在这里凑了个集市,里面卖什么的都有,有粮食青菜,也有茶碗布匹,当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展怀chūn四处看看,图的就是一个新鲜。路过卖花布帕子的小摊子,他随手翻了翻,想到小尼姑挺爱臭美的,他从一堆帕子中选了一方淡紫色的,颜色素净,边角上一簇兰花绣工也不错。
最重要的,这是里面最好的绸缎料子。
摊主是个年近四旬的白脸汉子,见展怀chūn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子弟,赶紧奉承道:“这位少爷眼光真好,这是东边白家庄李七娘绣的,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才托我转卖,您瞧瞧这料子,这绣样,就是拿到县城也是好东西**”
“得了,你就说多少钱?”展怀chūn不耐烦地打断他。
“五钱银子,少爷您要吗?”摊主赔笑道。
展怀chūn将帕子收到怀里,丢了一小块儿碎银给他,没用他找。
摊主喜笑颜开,谢过展怀chūn后又忙着招呼旁的客人。来买花布帕子的大多都是nv人,其中就有人跟他打听李七娘的事:“李七娘怎么沦落到卖绣活了?她家挺有钱的A。”
“那是以前的事啦,年初高**那位看上李七娘,想纳她做小妾,李老爹不答应,便被那人设计骗进了赌场,家里田地什么的输得一gān二净,最后李老爹识破是那人搞得鬼,不忍卖nv儿,自己撞墙死了。可怜李七娘,亲爹没了,早晚都得被那*害了。”
“造孽A,之前李屠闺nv晌午出门给她爹送饭去,半路被人拖到树林里祸害了,八成也是他做的,可惜连李屠都不敢得罪他,咱们这种人家只能忍着了,幸好我们家没闺nv**”
一群妇人窃窃私语,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展怀chūn也猜到了她们说的是谁。
没人敢得罪高昌?若是有人肯替他们撑yao呢?
高昌出事,静慈那个L鸨会不会担心地吃不下饭?
展怀chūn笑了笑,继续溜达去了。
长安回来后,展怀chūn直接上了马车,让长安把他送到山脚下。下车前,展怀chūn低声跟他耳语了一阵,长安神色凝重,不停地点头,最后快马加鞭朝县城驶去。
展怀chūn提着几个油纸包,轻轻松松上了山。
他说过会回来吃午饭的,所以饭点一到,阿榆便端着案板过来了。屋门虚掩着,阿榆喊了一声,得到回应后推门Jin_qu,一抬头,先瞧见摆在桌子上的两包糕点,上面两个大大的“刘记”字样正好对着她。
说不高兴那是假的,阿榆喜得_geng本忍不住笑。
施主对她,还是挺好的。
阿榆红着脸将案板放到桌子上,听到里面有动静,她轻步走到nei室门前,探头Jin_qu。
展怀chūn正背对镜子上药,看到她,直接喊道:“来得正好,你帮我把药膏抹上去。”早在她喊人时,他就做好被她看的准备了。
阿榆乖乖走了Jin_qu,走到展怀chūn身前时,闻到一缕淡淡清香,不由xixi鼻子:“施主这是什么香A?”
展怀chūn坐到椅子上,将手中三寸多高的白瓷瓶递给她,“清玉膏,去疤用的,只要不是shen可见骨的伤口,连续抹半个月便能去掉伤疤恢复如初。我也给你准备了一瓶,一会儿你拿回去,每晚睡觉前涂一次。”
阿榆仔细打量手中瓷瓶,再闻闻味道,不安地问:“这个是不是很贵A?”
展怀chūn正要摇头,忽改了主意,随口道:“不贵,一瓶二十两银子,只能买两个你这样的小丫鬟。”
“这么贵A?施主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不怕留疤。”阿榆连忙摇头,她不知道二十两银子到底能买什么,既然能买两个大活人,那肯定是很贵了。
展怀chūn笑着看她:“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害你受伤,给你买药理所应当。如果是你自己摔的,我才懒得管你是否留疤。”话说明白些,让小尼姑知道他对她好,又不至于误会他有旁的心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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