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嘉树把录音复制下来,不眠不休地听了一晚上,眼泪都快流gān了。他不明白某些人为什么能坏到那种程度,可以对救助自己的好心人下手,甚至于残害自己的血脉。
当何毅的亲人来美国办理丧事时,他偷偷把录音发给了何M_,原以为这样就能让好友瞑目,哪料何M_竟心脏病发,昏倒过去,人还没醒就被送进了一家疗养院,说是得了抑郁症。从那以后,何M_便消失了,只留下何毅的坟墓孤零零地留在异国的土地上,甚至没能迁回祖国落叶归_geng。
又过几年,肖嘉树才通过M_亲的人脉打听到何父移民去了澳大利亚,他在那边早就有了家室,二儿子只比何毅小几个月**
知道得越多,肖嘉树就越是不甘心。这些年他总想找到李佳儿,让她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看见她利用受害者的身份博取周围人的同情;看见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坚qiáng、乐观、积极向上的新时代nvx,他觉得恶心极了,也愤怒极了。
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用过激的手段报复nvx,所以只是阻断了李佳儿的前途,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与此同时,他也不想翻出那些不堪的往事,让死去的好友受到外人评判。他生前问心无愧,死后也应该获得永恒的宁静。
这件事到此为止**到此为止**一首摇滚终于结束,换成了舒缓的鼓点,肖嘉树才压下满心戾气,慢慢站起来。但他刚踏出一步,嗓音疲惫的男歌手便开始吟唱,歌词既沧桑又悲凉,一瞬间激起了很多回忆,有好的也有坏的,但坏的在渐渐褪色,只留下好的永远珍藏在心底。两个小男孩手拉手一起上学;躲在高高的大树上,你一句我一句地畅想未来;高个子的男孩每天都会骑自行车带矮个子男孩回家,不小心摔跤的时候,他会把小男孩抱进怀里,轻轻fu_mo他脑后的黑发**他们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男歌手还在悠悠吟唱,肖嘉树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他*在墙角,头埋入双膝,哭得像个孩子,哭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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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坤发现季冕一直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不由问道,“是不是头疼了?我叫医生来看看?”
“不,不是。”季冕摆手否认。
又过十分钟,季冕开始频频按揉太阳xué,终于忍无可忍道,“你去楼梯间看看,我好像听见**”但他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然后靠倒在枕头上,并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你听见什么了?”方坤环顾四周,莫名道,“病_F_里很安静A,你该不会耳鸣吧?”
“应该是耳鸣,不过现在好了。”季冕疲惫地摆手,也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变得很难看。
与此同时,稍后赶来的修长郁推开楼梯间的门,愕然道,“还真是小树A。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修、修叔,嗝**”肖嘉树不想再哭了,却控制不住自己,一边说话一边打嗝,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修长郁吓了一跳,连忙掏出纸巾给人擦脸,沉声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修叔叔帮你解决。”
“没、没事,我就是听歌听哭了。”肖嘉树连忙把耳机拿掉,胡乱擦了一通脸。他现在既láng狈又羞臊,恨不得挖个地缝钻Jin_qu。
“什么歌那么催泪?”修长郁原本还有些不信,拿起耳机一听,不由笑了,“原来是这首歌,难怪。”身为“也曾哭过的听众”之一,修长郁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把惨兮兮的小子带进公共洗手间打理仪容。
“都这么大了还躲在楼梯间里哭,幸亏是让我看见了,不然别人非得笑死。小树A,你跟你_M年轻的时候真像,你_M遇见难事表面看上去很坚qiáng很镇定,背地里却常常躲起来哭,有时候是天台,有时候是车里,被我发现了还死不肯承认**”想起往事,修长郁低低笑起来,眼里却满是酸涩。
“我_M也爱哭A?”肖嘉树顿了顿,然后飞快改口,“不对,我gān嘛要用也字,我才不爱哭。我今天是特殊情况。”
“好,你不爱哭。你跟你_M真像,都比较zhui硬。”修长郁忍俊不禁。
肖嘉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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