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涩一笑:“在你心中,我是这般龌龊么?”
百夜眼神仍是冰冷无温,缓缓抬起手中的剑,道:“宣林,本君先前还对你有一丝愧疚,但现在,却是不曾余下一丝!”
呵呵,在他心中,我竟是这般不堪。
此刻,我竟觉心里从未过的一番释然之_gan,道:“百夜,你对我无情,我却是不像你这般。一万年前的事情,我又何苦为你记于至今?我何苦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男子去犯仙家之大忌讳?我已然活了二十万岁,难道这点事情还看不开么?可笑!可叹!”
百夜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白雾,呼了一口气,便对我冷冷道:“宣林,碍于曾经一番情谊,本君便只取你一双眼睛。”说罢,剑气纷然四起,在一刹那之间一阵狂风席卷而来,亦是带着丝丝冥君之煞气。
我只淡淡的看着百夜,任由凛驰而来的剑风掠起我额前垂下的发丝。我倒想瞧瞧,百夜是否会取了我的双眼。
看着越发扬近的剑气,再看百夜眸中的坚定,然,这一刻,我的心是真的死了。
我的zhui角轻扬起一末笑容,积压在心底一万年的东西,便在此刻被释放。这便是我坚持一万年的情,一万年的眷恋,然而这一万年的借口便在这一刻轰然破碎。
纤长的手指轻轻夹住百夜的剑锋,百夜的剑气倾刻间便被来者的气势敛去,来者轻轻一笑,道:“冥君且收回神剑。”
我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仙,哟!不正是四海神水的少海君重景么?真是年少有为,如果我没记错,这少海君岂今为止不过一万岁,却是能轻易敛去冥君神剑之剑气,着实有些了不起,我算是明白,为何那老海君会将继任海君之位jiāo给这个最小的孙子。
我笑说:“少海君你这般帮我。”我瞟了一眼身后众仙:“可不怕受仙家们议论么?”
重景也对我一笑,道:“这凡事都须有凭有证,我等来到之时,那婴儿已被挖去双目,却是没人亲眼所见。”重景又回头看着百夜:“就这般轻易定罪于仙君,却是不妥。”
百夜心里自是不平,怒道:“噢?那依少海君所言,是本君的冥后自己灼瞎了亲子的双眼不成?”
重景淡然道:“不排除这个可能,现下唯一的办法便是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百夜冷哼一声:“真相已然再清楚不过!”
重景仍旧淡言淡语道:“冥君可曾听闻有一块盘玉神镜?那盘玉神镜乃是云阙nv君送与萱梦上仙的一块神镜,盘玉神镜能看尽三界过去之事,如若向萱梦上仙借此镜一看,不就知道事情之经过了么?”
重景这小儿,就差点没有翻出我的家底了,不过提起这盘玉神镜,也甚是笑人,人人拿这块镜子当做神境,我却是认为这镜子倒是没什么用处,便随身带着,当做普通的梳妆镜用,我亦想不到,这镜子能有这般妙用,甚好,甚好。我环了眼众仙,却是在一块小角落里看见了一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冲着我笑。
甚好!甚好!成元上仙!你个死老头!见我受难竟不出面肋我,却是立于一旁看笑话!早就应该将你胡子拔光。
百夜脸色依是难看,道:“那便请众仙去广云殿!”
我看了眼重景,觉得这孩子也忒仗义,不过一面之缘,竟这般肋我,值得表杨。我向前走了一步,却是微笑道:“清者自清。”说罢便将长袖一甩,率先步入广云殿。
广云殿nei,云花却已然抱着那沉睡的孩子,跪在大殿之nei抽泣。
云花的抽泣声,委实有些惊天地泣鬼神,还未进殿便是一番嚎哭传来。
进了广云殿,天帝已坐于宝坐之上。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天帝,鼻下两撇胡子甚是碍眼,其它都还算年轻,目光算的上炯炯有神,面容算的是堂堂正正,整个人算的上是优良品种。
“天帝**可要为**为我可怜的孩儿做主!”云花抱着沉睡而去的孩子抽泣道。
百夜见状立时走去将云花扶起,搂在怀中安抚,百夜抚了抚云花怀中沉睡的孩子,一脸愁容;
云花A云花,你不去那凡间当戏子,真是屈才了,我无奈摇头。宝座之上遥遥的飘来一句:“碍于凌宇上仙曾对天界有过战功,又念你是凌宇上仙唯一的弟子,便赐你自行挖去双目,将双目jiāo于冥君处理。”
天打雷轰般的震惊!着实太震惊了!这天帝竟与众仙一般迂腐!迂腐!不问事情经过,不分青红皂白!
重景上前一步,对天帝行礼道:“望天帝明察,无凭无据,怎能断然定仙君之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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