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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僖打了个喷嚏。
他绝对没想到自己在五弟贺湛的心目中,已经成为一位dòng察先机,neng身避祸的高人。
此时的他,正双眼圆睁,张大zhui巴,活像一只无法呼xi的青蛙似的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然后一个喷嚏,唾沫飞了老和尚一脸。
“抱歉抱歉,老法师,我非是有意!”贺僖手忙脚乱地道歉。
“无妨。”老和尚淡定抬袖抹了抹脸,“贺施主既是一心想修行,那么向佛或向道又有何区别?”
贺僖:“不不不,这区别就太大了,起码入道不用剃发!”
老和尚悲悯地看着他:“三千烦恼丝,剃去又何妨?贺施主面容清俊,与佛有缘,以后学佛到了jīng湛处,心若琉璃,nei外明澈,有发无发,都只是外在形式,不必执着。”
这是夸他长得好看吗?贺僖美滋滋的。
“不瞒您说,我早就听闻道门有符箓驱邪之术,心向往之,所以才想入道的。”
老和尚道:“佛门虽无符箓,却有真言加持,法力无边,我们天台宗,亦有独门武学,可惜有缘者少,能学到jīng髓的更少,门派日渐凋零,以致于绝学无人继承。”
他见贺僖露出明显不信的表情,便对小和尚道:“明尘,你给贺施主演示几招。”
小和尚双手He十:“师父,屋里施展不开,我去外头。”
老和尚微微颔首:“可。”
贺僖满心好奇,还真想看看小和尚能展示出点什么来,后脚就跟了出去。
只见小和尚明尘足下一跃,直接跳到了井沿,那上面满是青苔,*滑无比,贺僖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明尘在井沿一点足尖,又借力跟着往上一跃,直接跳到屋顶上,又稳稳站住,抬掌收拳,身形变幻,转眼就在屋顶上施展了一tao行云流水的拳法,跳闪腾挪,居然也没有半块砖瓦掉下来,小和尚脚起拳落,虎虎生风,身形却轻盈若蝶,一tao拳法施展完毕,他直接往地上一跃,也无须借力了,直接稳稳落地,抱拳立定。
“好!”贺僖使劲鼓掌,拿出在长安西市看杂耍的劲头来喝彩。
“贫僧献丑了。”小和尚脸上无一丝骄矜之色,依旧稳如泰山。
“敢问法师,我要多久才能像明尘一般厉害?”贺僖真有点动心了。
老和尚道:“施主_geng骨清奇,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若肯下苦力,不久便可达到明尘这般功力。”
贺僖有点犹豫:“那不知法师门下,是否也收俗家弟子?”
他实在有点舍不得这头“烦恼丝”,更怕有朝一日回去之后,会被老爹bào揍。
老和尚摇摇头,遗憾道:“本门武学向不外传,非真正出家人不能传授。”
贺僖:“那、那我再考虑下**”
老和尚叹了一声:“实不相瞒,老衲业已油尽灯枯,日子所剩无多了,贺施主若肯早日入我佛门,老衲还可指点一二,让你早日得窥绝学秘境。”
贺僖半信半疑:“老法师jīng神矍铄,不逊于我。”
老和尚苦笑:“贺施主猜我如今年岁几何?”
贺僖:“七十?”
老和尚摇摇头。
贺僖:“八十?”
老和尚不语。
明尘忍不住道:“师父今年一百有一了。”
贺僖张大了zhui巴:“想不到老法师竟已如此高寿了!”
老和尚神色黯然:“寿数再高又如何?老衲这辈子,于佛门一无建树奉献,眼看如今就要撒手离去,余下明尘一人,年纪尚幼,他又自小生在山中,人情世故诸事不懂,老衲又如何放心得下?”
“师父**”明尘眼圈一红,瘪着zhui,要哭不哭,浑然不复方才的英武。
老和尚摩挲他的头顶:“为师一走,你就下山去吧,咱们这玉台寺,眼看光复无望,为师何忍让你独自背负重担?”
明尘泪眼汪汪,拽着老和尚的_yi袖,既可怜又可爱。
贺僖挠挠头:“要不你跟着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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