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年等了一会儿,听到他们的汽车开走后才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从费格夫妇身旁溜过去。她不能让他们听到一丁点声音,她不敢冒险,如果让费格夫妇发现她是一个变种人,只怕他们会立刻拿她去卖钱。直到费格太太在费格先生的叫骂声中扶着他到卧室去擦药后,她才敢轻轻推开厨_F_的门,离开这个家。
直到走出这条街道李华年才真正松了口气,她沿着花坛树丛的yīn影穿过整条街,在走到大路上的时候才发现力量已经消失了。街边商店的橱窗上可以很清楚的照出她的影子来,她的力量每次也只能坚持半小时。现在还是shen夜,如果让警察发现她是一定会把她送回家的。
李华年只好又拐回小路,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四年,她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区。天亮后她松了口气,在路边的小摊上买热狗当早餐,摊主怀疑的视线让她紧张不已,连头都不敢抬。
她害怕会被人报警说成是走失儿童,然后就会被重新送回家。她不能回去。
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吃完早餐,李华年掏出jiāo通图看,她必须找一条He适的路离开这个区,最好能换一个城市。这样她被找到的可能x才会更小。费格家已经被她抛到脑后,在那里生活的六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在费格先生要拿她和爱米去抵赌债后,她觉得这就是她应该离开的时候了。虽然以前她曾经想过到上大学后再离开。
每天不停的走,从来不敢停下来。有机会就坐上公jiāo车或者地铁,不然就沿着公路走。天黑了就找个街道的拐角躲一下,撑不住了就溜进哪间旅馆或没人的_F_子睡一觉。
李华年不知道像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她也想过是不是gān脆回到费格夫妇的_F_子去,等到再大一点才离开。不过只要想到在那天shen夜中费格先生带回家的人,如果当时被他们抓走的话,哪怕她是变种人也绝对逃不出来,或许会被抓去卖yín,或许会有其他更不堪的事在等着她。这样一想,李华年就坚定了,宁愿继续流làng也不能再回到那个láng窝。
她能想像费格夫妇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费格先生欠了地下赌场的钱,费格太太说不定会一走了之,只剩下杰米。想起那个还不足一岁的孩子李华年就一阵后悔,可是看看她自己现在的处境又觉得就算真在当时把杰米带出来了,她也养不活他。因为她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天气渐渐热了,李华年开始睡在公园草坪之类的地方,她已经掌握了城市流làng的诀窍,现在可以很轻松的找到一个能够好好睡一整夜的地方。她从家里离开时带走的两百块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要不要偷点钱,或者偷点东西。但因为她不想使用变种人的力量,她害怕被人发现自己是变种人后被迫害,所以如何偷成了她最大的难题。至于应该不应该偷东西这种事早就被她抛在脑后了,连饭都吃不饱,每天睡在公园车站这样的地方。对李华年来说,如何保证自己不饿死不冻死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天她幸运的从一个男人的汽车里偷出了一个钱包,里面有五百多块钱。她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午餐时就痛快的慰劳自己了份大餐。晚上她悄悄溜到停车场,*在角落里裹紧自己睡觉。
半夜,有人踢她,还说:“小鬼,醒醒。”
李华年睁眼抬头,迅速打量站在面前的大汉,他身高足有七英尺,像块厚钢板似的挡在她面前。
背着光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乱糟糟的卷发和满脸卷曲的大胡子,粗厚的手中夹着支烟,他下巴抬抬对李华年说:“小鬼,你gān嘛在这里睡?”
李华年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背起早就破破烂烂的书包准备从这个男人的身旁溜过去,却不提防被他一把抓住。她立刻尖叫起来,希望能引来人,在这个男人错愕的时候抽出藏在口袋里的小刀狠狠扎进他的侧腹。
她是一个nv孩,在流làng的时候会碰到想占她便宜的其他流làng汉,也有一些高大的孩子想欺负她。但她从来没有让那些打她主意的人好过。
这个男人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扔开她或者踢打她,他只是倒抽一口冷气,握住她的手腕夺下她的刀后反手把她扔到了旁边的一辆汽车nei。
李华年被他扔得七荤八素,支起身从座椅上爬进来时发现这个男人已经飞快的坐到驾驶座上,挂档踩油门,车向离弦之箭一样飞快的驶出停车场。闻声而来的人们正好吃了一zhui的油烟。
李华年被汽车驶出去的力道又掼回座椅上,她扶着脑袋重新坐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男人正古怪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一只让他发笑的小笨狗。
李华年发现在这个男人扔她上车时,她的书包就掉了,那里有她特意剩到今天早上吃的半个三明治。而这个脏男人还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扎了他一刀,又是在侧腹的要害处,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生气?还是他打算一会儿再揍她?
她坐好,系上安全带,再一次打量这个奇怪的男人。他身材魁梧,年龄大约三四十岁,一身匪气。穿着旧牛仔ku和破衬_yi,脖子上挂着军牌。
这个男人就大方的任她打量,撇着zhui角坏笑着说:“看够了吗?小鬼。”
李华年白了他一眼,眼睛溜到她扎伤他的侧腹,只有不到巴掌大的一块血污渗出来,可是她明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扎Jin_qu的,手掌长的刀全扎Jin_qu了。
男人看李华年看他的侧腹时才微微侧身,清了清喉咙一脸不快。
李华年想到一个可能,这个男人会不会跟她一样是变种人?不然如何解释他为什么没有被她扎伤?她认真的看着这个男人,谨慎的说:“你是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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