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萧铭在这一过程中就是一朵白莲花,先是因为善心而被蒙蔽,再是因为对弟子的疼爱而包庇,他所做的,是纯善而心软之人都会做出的选择——然后将一切罪责都承担在自己肩上。
“这一切都是由于晚辈私心所致,晚辈shen_gan愧疚,愿意领罚。”萧铭俯首,声音平静,却带着细微的颤抖。
玄钺在一边看着格外心疼,更是选择x忘记了自己曾经知晓的一部分“真相”,妇唱夫随(?)的与萧铭并肩跪下:“弟子知情不报,理应同罪。”
洛水宗掌门抚着胡须,轻声叹息。他虽然责怪萧铭隐瞒了这么一件大事,差点铸成大难,却也能_gan同身受。做师父的,对于自己心爱的弟子总是下不了手,总是希望对方顺顺利利的,但凡是能抹平的差错,就会想着伸手帮忙抹平——比如陆天羽之于萧铭,比如玄钺之于他。
这些晚辈,一个个都是讨债鬼,却让人不得不心甘情愿地庇护着。
“行了,都跪着做什么!站起来!请罪的事情以后再说呢,先说说正事!”洛水宗掌门哼了哼,拐弯抹角地将“请罪”从“正事”中抹去,果断延续了护短的传统。
萧铭与玄钺低声应是,随后双双起身,玄钺继续沉默,而萧铭则开始描述自己与陆天羽被妖族抓走、关押的经过。
只要揭过了陆天羽半妖血脉的过错,接下来就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了,萧铭抹去了自己在其中做的小动作,将抓半妖做实验的责任推到*王身上,然后将最后陆天羽的下落更改了一下:“那*王听到有人攻过来,便令妖修将天羽与药缸一同搬走,自己则出去查看情况**”顿了顿,萧铭希冀地看向洛水宗掌门,“天羽的下落,可曾有人寻到?”
“不曾。”洛水宗掌门摇了摇头,有些不忍看萧铭瞬时间黯淡下来的眼神,却不得不狠心挑明一切,“他是半妖,如今大约已然剔除人族血脉,成为了真正的妖族。你**就当没有这个弟子吧,毕竟人。妖殊途,你为他做的已经足够了。”
“晚辈**知晓了。”萧铭He上眼睛,眼睫轻颤,声音压抑着不舍和苦涩。
“那么妖族*王又是怎么回事?”不愿萧铭继续沉溺于痛失爱徒的情绪,洛水宗掌门话题一转。一直沉默地立在一边的玄钶立即jīng神一震,目光炯炯地看向萧铭。
萧铭收敛好情绪,迟疑了一瞬:“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王见大势已去,本想要将我一同带走,但晚辈宁死不从——本以为避无可避,不曾想有一位前辈突然现身,一掌便将那*王打飞出去。”
萧铭完全抹去自己与“那位前辈”的关系,只是单纯推诿为“前辈”的目的便是千年*翼鸟的jīng血,救了他只是一时顺手。千年*翼鸟jīng血到手后,前辈便离开了,而萧铭念及洛水宗、玄钺师徒与*王的恩怨,便趁机将功力全失的*王制住,以稍稍弥补自己曾经的过失。
萧铭这一番叙述模棱两可,却并无太大差错。玄钺被誉为道门战力第一人,但那仅仅指得是现今在修真界频繁活动的范围,其上更有出窍期、渡劫期的老怪物,不知道隐藏在哪个dòng天福地潜心修炼。
千年*翼鸟的jīng血活死人、r白骨,珍贵至极,可谓独此一份,某位老祖需要,便趁着人。妖之劫时出来夺取,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在场的萧铭本人不可能对*王造成任何伤害,那么剩下的可能,大约就是突然出现、实力qiáng横的老祖了。
洛水宗掌门侧头看向身边查看过现场的元婴真君,见对方微微点头,便知晓现场遗留的痕迹与萧铭的叙述并无太大出入。既然说得通,那么洛水宗掌门也不愿、或者说没有时间和jīng力shen究,gān脆地抬了抬手让两人退下,便将jīng力放在了其他地方。
这一次参与突袭行动的全都是洛水宗的元婴、金丹长老,不仅成功击杀了*王座下的大部分jīng锐妖修,更是将*王本人捉拿归案,只要利用得当,必然能迅速解决这次的妖族入侵,还人间一个太平。
不久前还在虎视眈眈着他的元婴血r的妖修们,如今反而都变成了人修的炼丹、炼器材料,如此迅速的风水轮流转,让萧铭_gan慨不已。
正当萧铭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洛水宗诸多修为较低的金丹长老们孜孜不倦地打扫战场、扒尸体的时候,他垂在身侧的手却被试探x地悄悄碰了碰,随后不待萧铭反应,又被用力握住。微凉、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细茧的手指缓慢却坚定地ca。入萧铭指间,与他十指相扣。
萧铭侧头看向玄钺,同样握住了玄钺的手。
玄钺眼眸一亮,zhui角微微勾起,虽然面容并无多大变化,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无论是谁都能一眼看出他此时此刻yu_yue的心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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