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此次东华冒天下之大不韪,联He北胡,西华及至要饭的花子也开始义愤填膺,人心向背定成败,东华一开始就很不利。
可以说韩琛的军队势如破竹的北上,他希望这一次一定要将北胡彻底逐出西华,迫其签订盟约,至少要保西华几十年的安定。
最终韩琛将北胡的骑兵限制在了葫芦关附近。
葫芦关,关如其名,地形状如葫芦。西华就是因为北胡攻破了葫芦关,而从此遭受北胡人铁骑的威胁,因为葫芦关易守难攻。
西华这一侧为葫芦口,而北胡人占据了要塞,扼住南北jiāo通的咽喉,从此北胡人进退自如。
韩琛领兵,血战一月,二十万人马损失了近半,才拿下葫芦口的赛亚城。赛亚城原名保庆城,被胡人占据后,更名赛亚,三十年之后,赛亚再次改回汉名,是何等鼓舞人心之事。
城中军民载歌载舞,庆功三日之,韩琛凭借此战,挂上了西华战神的美誉。
如今他想做的,要做的,便是将北胡驱出葫芦关,夺得葫芦形那边的曲肃城,彻底逐北胡于南鹤山外。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一向body好得如牛的沈七说病倒就病倒了,而且是病如山倒。那狂欢的几日,沈七太过xing_fen,半夜饮宴,寒更露重,风寒入侵,才一日就咳得仿佛六十岁老头。
到下半日痰中带血,急煞了不少人,她如今就是想从chuáng上站起来也是难事。
可世上事从来都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保庆城的捷报还没有送达安阳的时候,安阳那边就送来了惊天的消息。惠帝驾崩,张信之买通太医,夤夜领兵控制皇城,秘不发丧,派快马加急送信,让韩琛立即回安阳登基。
如此情形下,韩琛如何能不回去。他不回去,死的只怕就不止他自己了。
“大夫,她情形如何,可能远行。”韩琛看着昏睡的沈七,满面绯红,烧一直退不下。
大夫摇了摇头,“这病来得太猛,烧一直退不下,这一路天寒地冻,如果再经风,只怕有x命之忧。”
“如果我用马车,四周挂上厚厚的帘子可行?”
“可一路颠簸,万一chuī了风**”这一路本就艰险,大夫有些不确定。
“元帅,你放心吧,云景在一日就保王妃一日平安。”
韩琛的行程丝毫推不得,何况此次他除了登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韩琛摸了摸沈七的额头,“孤真是恨不得掐死你。”这样的时刻居然病了,不知为何,韩琛心里总有不祥之_gan。
韩琛临走时吩咐守城大将道:“本帅一日不回来,你们一日不得出城迎战。”
沈七昏昏沉沉地躺在chuáng上,听到外面隐隐有哭声,前几日伺候她的人还笑容满面,这几日便都来去匆匆,愁容满面了。
“发生什么事了?”沈七qiáng撑起身子。
“我们,我们快要守不住了。”那伺候沈七的丫头立刻哭泣了起来。
“怎么会?”沈七苍白着脸坐起来,“元帅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丫头哭哭啼啼的,也讲不清楚整件事情,沈七拖着病躯出门,才抓到一个能讲清楚话的。
守城大将翟让,因不能忍受北胡和东华的挑衅与谩骂,开城列队迎敌,结果一败涂地,翟让战死,敌我优劣之势互换,如今所剩的仅为死死守城而已,奈何群龙无首,言云景以一介书生谋士的身份监军,但孤掌难鸣。
北胡和东华军仿佛疯了一般,不分昼夜的攻城,城里的箭矢已用完殆尽,开始砍树拆屋作为武器。沈七想起上一次的兰陵,浑身一个激灵。
“不,不能再发生一次。”
“不好了,东城破了一个dòng。”不知道谁在那里喊了一声,四周便开始响起慌乱的脚步,如同当年的兰陵一模一样。
他们唯一的希望便是刚登基的新皇能率军支援。
沈七找到言云景的时候,他哪里还有书生的风流倜傥,浑身是血,连这样的书生都上了战场。
“他会来吗,还要多久?”沈七慌乱地流着眼泪。
言云景愣了愣,将沈七引至一旁,“王妃,我们必须再坚持一段日子。皇上,皇上此刻只怕正在往东华的路上。”
这样绝密的计划,言云景最终还是告诉了沈七,因为韩琛本就打算借保庆城xi引住所有的敌方兵力,而他要做的则是一举拿下东华,从此统一中原。
对付北胡的事情迟早是要进行的,但绝不是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东华bī得韩琛不得不选择先安nei再攘外。这个计划本来万无一失,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翟让最私密的事情被东华探知,被骂到痛处,翟让那样理智的人也没能忍住。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