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门忽然被人从里面用力的打开。
还没有时间抬头望望开门的是谁,非欢就被人拽著领口,一路从门口扯到屋内。没有稍做停留,又被从客厅扯到浴室里。
“哇!”
一蓬十月里凌晨刺骨的冷水淋在刚刚才因为喝了不少酒而发红发热的头脸上,把非欢冷得跳起来,刹时清醒许多。
“你疯啦!” 非欢大吼著抢过那人手中的花洒,把它扔在一边,象掉进水池的小狗一样抖头发,把水晃得整个浴室都是,然後生气地走进房间,脱去身上的湿冷衣服,直接钻进被窝里。
“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yīn冷的声音传来,斥责的语气让人听了满肚子的气。
非欢从被子里抬起头,斜著眼睛瞄了一眼。
为什麽有的人,永远都那麽英俊,可以随时都风度翩翩?
那张经常在财经杂志和娱乐小报上占据封面的脸,如今近在咫尺。yīn沈沈的脸色相当不好看,而冷冷拧起的粗眉,也正在说明,他-----------许掠涛,正在生气。
非欢很不顺眼地瞥了这个平日没有敢惹的大人物一下,鼓著腮帮说: “我又不知道你要来。”
“我打了你的手机,你关机了。”
“我正在执行公务。”
深吸一口气,许掠涛似乎不打算继续容忍这个对他无礼的小警察,跨前一步,隔著丝棉被将非欢压在身下: “反正我通知过你,你就不应该出去。”
非欢望著他,悠闲地把头枕在手上,对许掠涛压在身上的侵略行为毫不惊慌,冷笑著说: “我又不是靠男人吃饭的,你要我怎麽样就怎麽样。”
挑衅的态度激起许掠涛的脾气,他危险地扬眉,刚想开口,却被非欢快一步qiáng先。
“我知道!” 非欢做出一个无聊的姿势,打著哈欠: “你又要说,这样倔qiáng的笨蛋,应该用什麽把他的嘴巴堵起来才行。”
看著许掠涛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非欢毫不客气地赏他一个白眼: “不要又借口发泄你的性欲,我很累了。” 语气一变,冷冰冰的说: “如果你来硬的,以後大家就别想再玩。”
不再理会许掠涛,非欢在被下抽出被许掠涛压住的腿,翻了个身蜷缩著闭上眼睛。
没想到他真的说睡就睡,被忽略的人一脸不能置信地呆了半晌。
“该死的!” 许掠涛底声咒骂著,悻悻从chuáng上走下来。
真应该学学许录擎,先把硬手段玩够了,再来点柔情蜜意。
没想到英雄一世的许掠涛,不但要为亲爱的弟弟,发挥难得的牺牲jīng神为他暂时代理天平集团的事务,居然还在香港这个小小的地方,碰上了克星。
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
如果是别人,早就把他直接操得哭爹家娘了。可是……对象是非欢。
非欢是很有趣的夥伴,够野,够火,够味道。
软的时候连水都比不上他的柔,连最红的三级影星都比不上他的媚;硬的时候连说的每一句话敲起来都铮铮地响。
就象裹了上等丝绸的钢丝娃娃。
现在他们还相处得不错,许掠涛暂时不想破坏。
他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 “喂,文小姐吗?今天的日出一定很美,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
……
许家大少爷,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作一个尽忠职守的好警察,老实说,并不是非欢的愿望。
他从小喜欢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看著别人因为他而垂头丧气,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露出招牌的右边脸上单个的酒窝,笑得象只吃到jī的狐狸。
这种因为恶劣兴趣才显现的笑容,居然还被人称为充满了勾魂摄魄的魅力,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之所以当警察,是因为这个职业戳破别人发财美梦的机会比较多,如此而已。
“非欢,恭喜你。” 人声鼎沸的庆祝酒会中,同事频频向意气风发的非欢举起酒杯。
非欢示意性的举一下杯,微笑著轻抿一下。昨晚的宿醉还留著後遗症,让脑袋隐隐发疼,现在不能再喝了。
讨厌的许掠涛,居然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八成又去找哪个犯了花痴的名门小姐。
王八蛋!
心里微微泛酸,连杯里的酒都是酸的。
顶头上司梁警司笑容满面的走过来,拍拍非欢的肩膀: “非欢,好样的。你可是我们局里最年轻能gān的督察啊!这次任务完成得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