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财产?”
“按道理应该由社会福利机构代管,用孳息负担他的医疗费,*作上说,市局对他的处境似乎有一定的道义责任,所以局里的意思是这事就由他们管了**”连景云唇边露出一丝讽笑,“这样也好,既然现在,高洪杰被排除在凶手之外,享有继承权,以高家_F_产的出租价格来说,可以保证他获得最好的照顾。”
这似乎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比jiāo给社会福利机构,然后在官僚机构的办事效率中被折腾得好,_F_租剩余的部分,当成照料的报酬也并无不可。刘瑕和沈钦都没有说话,连景云目送着病chuáng被推进一扇又一扇门后,站起身叹了口气,“保险金那块才是真正的问题,既然高洪杰现在已经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了,又没有相应的监护人,禄安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地给付保险金**”
没人有特别的反应,甚至都没人想到过问保险金的事:保险公司逃付保险金,似乎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邪恶。只有连景云似乎有些羞愧,他站起身匆匆走了,“我去打几个电话,再争取一下**”
该封闭的病_F_封闭了起来,没到下午,家属也无法jin_ru探望,一重重门重新关上,除了无处不在的空T声,ICU门外的走廊迎来了短暂的平静,刘瑕和沈钦都没有动作,依然望着对面米huáng色的墙壁,以及远处走廊尽头高洪杰的病chuáng,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如果没有那些维生仪器,那张chuáng似乎是空的。
“其实他本可以不死的。”
沈钦忽然说,他没看刘瑕,视线还胶在前方,“**倒在了最后一关,其实,他真不应该死的。”
这件事本来也并不值得自杀,不管对正义、公平多没信心,哪怕还有一点自保心理,还留存有一点点的希望,这个决心晚下两天,现在,高洪杰的人生将会迎来一个全新的开始——这整件事最为荒谬的一点就在于,并没有人对他心怀恶意,伤害他的人已经死了,警察无非也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甚至还没能认定他就是凶手,没采到直接证据,从哪个角度来讲,他都应该至少要再坚持两天——但在这个改变到来之前,他却自己杀死了自己,这个全新的开始,终究没能开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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