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欧阳先生有些怔忡,但他的眼角眉梢,已经露出了明悟的痕迹——只是爬得很慢、很痛苦,就像是他发自nei心地抗拒着这个觉悟。
“小迈,你自己说可以吗?”刘瑕轻声问,“爷爷**都说了什么?”
“**说****说**_M_M是小偷,偷了我们家的钱。”小迈低声而含糊地嗫嚅,真奇怪,从他小小的身躯竟能散发出如此巨大的xiu_chi_gan和紧张_gan,当然还有些微的恐惧,“她说_M_M偷了钱就不要我了,说_M_M是坏**坏人**她一直说,她一直说,她一直说**”
很经典,很有道理,小迈的行为和祖M_的指控有微妙而讽刺的对应关系,这也可视为是他的一种回应。——即使刘瑕早已从过往的视频资料中猜出了一切,但小迈的诉说,依然让她有瞬间微怔: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再简单的案情,当事人自述也常常能带来惊喜。“那你为什么不和爸爸说呢,说你不喜欢**乱讲。是不是因为爸爸经常和你说,爷爷**带你很辛苦,要让你听**的话?”
“**【点头】。”
“是不是因为你觉得,爸爸肯定不会听你说话?因为爸爸总是站在爷爷**那边?”
“**【点头】。”
小迈的肩膀在剧烈的颤抖,他勉qiáng点了点头,但仍倔qiáng地不要刘瑕递上的纸巾,欧阳先生怔然望着儿子,他又一次把手搭过去,但依然被小迈立刻甩开——这个小小的、可爱的男孩子就这样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直坐的姿势。不必是心理咨询师也能看得出来,此时此刻,小迈是多么绝望地渴望一个怀抱,能让他投入痛哭,释放出所有的痛苦——但即使已经如此不堪重负,他依然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他并不是饥不择食,他并不需要刘瑕的怜悯,也不需要父亲的愧疚。
欧阳先生并不是个坏人,他的情绪也堆积到了一个高点,他意yu伸手qiáng抱儿子,但被刘瑕架住,“小迈,爸爸**爸爸对你说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爸爸不知道**这么说**”
“——你知道。”小迈说,他的声音忽然间又平静了下来,小手在脸上一阵乱抹——当然,他成了小花猫,但这减弱不了眼神中那冷冰冰的愤怒,“你听到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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