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云没有马上接话,过了一会,他吞咽一下,“但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这种审讯方式,会给嫌犯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有极大可能会留下严重后遗症。”刘瑕说,“这和传统的疲劳审讯不同,你必须系统地摧毁他的心理机制,才能让他放弃自保,选择一条明显不利于自己的路——什么样的人会把自己送进监狱呆20年?一个已经不想好好活的人,这种审讯方式的目的,就是把他变成那样一个人——而且不考虑怎么把他变回来。你可以在一周nei摧毁一个人,但绝无可能在一周nei治愈他,你要一层层地毁掉他的自我防卫机制,目的明确地一点点消磨掉他的求生yu——据说关塔那摩监狱曾做过类似试验,大部分受试者在审讯后的几年nei都死了,或者疯了,幸存的那些也留下了长期的PTSD症状——”
连景云忽然打断她,“别再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他的语气有些粗bào,刘瑕停了下来,过了一会,连景云才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不好意思A虾米,有些时候吧**怎么说呢,估计是我书读得不多吧——我不喜欢你刚才那种语气。”
他的评论,就像是海面上的冰山,有巨大的情绪隐藏在下,未出口的话语、疑问、探询,被连景云的表情和语T传神地表达出来:他总_gan觉到她有一面是他未能了解的,也许这一面是他所不喜欢的,用淡漠的语气谈论着毁掉一个人的jīng神世界的这一面让他有些焦灼,他想要谈论,但又不知从何开始——
“我只是从学术上给你指出这么一种可能。”刘瑕说。“毕竟,这是你的案子,做选择的人是你。”
连景云没有马上回答,他又开始玩打火机,火光一闪一灭,把周围的空气烤得扭曲。
“那,如果我说可以的话,”他慢慢地问,“你会执行吗?”
也许是沈钦的出现,_C_J_到了他,今夜的连景云要比以往更为大胆,刘瑕听得出问题中预设的立场——如果连景云真的相信她不忍的话,他就不会这么问了。
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自己在人们心里的印象:如沐chūn风、专业优秀**噢,还有某个人的‘真的很温柔’,连景云是唯一一个对她发出疑问的人,但刘瑕并没有生气,她低下头微微一笑:也许,这是因为在所有人里,连景云确实是最靠近她的那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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