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道理的分析——你没有更多的资料给我,所以我只能说到这里。”开完玩笑,齐老师也正经了起来,“确实,真正的社jiāo恐惧者是很少恋爱的,恋爱,本质上也是社jiāo活动的一种。不过从你的叙述来看,他并不像是患有社jiāo恐惧症,起码他和你的社jiāo就没有发生太多问题。不过,这会带来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他本人明确拒绝了你的咨询邀请,所以道德上来说,我们不该再分析他——但如果他的nei心需求还是在寻找咨询呢?我们要去满足这种需求吗?”
他望向刘瑕,“我个人认为,这是必须首先明确的问题。”
齐老师的dòng察力,总是让刘瑕有些钦佩,但她现在不是太喜欢他的一针见血。“**我不知道该不该满足,一些常见的处理办法在这个案例上,似乎都不适用。”
“你知道吗。”齐老师观察她一会,若有所思,“小刘,我知道对你印象最shen的一点是什么?”
刘瑕做出个疑问的表情。
“冷静。”齐老师说,“处理咨询师和病人之间的移情与反移情,一直都是新咨询师的难点,有的咨询师对病人发展出了超出医患关系的_gan情,有的咨询师明知这个病人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以外,但仍然舍不得结束咨询关系**学会怎么划分边界,寻找对策,一直都是咨询师和督导师讨论的nei容,在督导过程中,咨询师会化身成为求助者的角色,而督导师就是他们的帮助人。——但你不是。”
“特别有意思的是,移情和反移情从来都不是你的问题,你对患者从来没有更超出的_gan情,你也从来都不会舍不得放手,我把一个棘手的病人转给你,几周以后,OK,你回来告诉我,你处理不了,或者你已经搞定了,或者你认为别人来做效率会更高,你从来没挣扎过,一次都没有——我也从来没有_gan到过自己是个帮助人,我们的讨论更多的是平等的,技巧上的。这个病人的咨询疗程是怎么展开的?换个角度会不会更好**”
齐老师把双手堆成塔状,顶在下巴前,一脸睿智shen沉的样子,“你从来不会对局面表示烦恼,从来没有迷失过方向,至少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
尽管她明确的知道,齐老师其实就是她自己的心理咨询师,但刘瑕还是_gan觉到一guqiáng烈的不适:该死,被分析的_gan觉确实不好受。
“也许这是因为我以前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主。”她说,随后_gan到轻微的歉疚:这是太明显的对抗了,在齐老师这样的老手跟前,这等于是极无礼的冒犯。“对不起,老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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