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毕竟年轻,今年方才十五六岁,听从兄说得耸动,不觉也为他所慑,端正了姿势,嗫嚅道,“我**我这心思又错在何处了?昨晚去拜访姨M_,他们家园子里有上好的樱桃树,我想着二十七哥你不是提过,先生爱用个樱桃,就求了姨M_,采些送去,也算是对先生的一片好意——”
果然是去拜访他姨M_了,萧传中稍松了口气——就怕他昨夜是去了那些青楼楚馆:现在的洛阳城,除了名门大户和最上等的làngdàng之地以外,也没有多少地方能供应这样上等的果子。
见自己策略奏效,他却也不把情绪流露到面上,而是继续吓唬萧禹,摧折着他心中的傲气。“你虽知道先生名气大,是北宗大师,又听说过我曾求学于先生,乃至于小王龙图都是先生的弟子**可究竟这宜阳先生、宜阳书院乃至宜阳宋家的渊源,阿禹你又知道多少?”
萧禹嗫嚅道,“就**就听说先生学问极好,而且是北学宗师**噢,还有他们家大姑娘极是有才学,别的也没听说过什么了。”
按说,以他的年纪和萧家家风,不应该是如此无知——十五六岁的时候,萧传中都已经是秀才了,北学宗师宜阳先生的名头乃至生平,自然是早已经听说过无数次,不过萧禹身世特殊些,不懂这些也不出奇。萧传中原也懒得教他,只是他要进宜阳书院读书,那又不一样了,今日难得吓住萧禹,便忙树立一下宜阳先生在他心中的高大形象,免得萧禹年幼无知,冒犯了先生不打紧,连着他这个弟子也让先生失望,那就是萧传中几乎承受不来的损失了。
也不是他萧家底气不足,从前出过宰执,如今又是皇后娘家,虽说限于外戚身份,政事堂是不能去想的了,但这也意味着萧家在官场上会得到特别的优容。说到富贵底蕴,世上能和萧家相比的人家并不多,不过,若是论文坛名声,虽然曾出过撰写《明学寄闻》的宰相,但在近两代上,逐渐没落的萧家和迅速窜起的宋家,压_geng都不能放在一起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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