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他说,“六哥要真这么嫌弃六嫂,那天晚上又为什么那么着急就奔下了蓬莱阁?这么沉稳的人,都要险些在楼梯上一头栽下去,要不是三哥扶了你一把,当晚昏过去的恐怕就不只是六嫂了。”
王琅一阵沉默,并没有回答王珑的意思,过了一会,瑞王自己又说,“蓬莱阁的事,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查出了头绪没有?这件事到底是**”
他没有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却已经昭然若揭。
我本来已经要跳起来过去奚落王琅,顺便再腻一腻他,但是听到瑞王这样问,又一下维持不动,假装我还在出神。——王琅一直让我安心将养,不要多管蓬莱阁的事,什么nei幕,他也都绝口不和我说。
“柱子上的确是有一些刀斧挫磨的痕迹。”王琅的语气还是那样八风chuī不动,“不过经过这些天的浸泡,到底是不是刀斧痕,又毕竟很难说清。父皇听说了之后,又再叫人细查,还吩咐了锦_yi卫做事。再细,就连我也不清楚了。”
锦_yi卫!
宫闱中的事,怎么连锦_yi卫都惊动了!
就连王珑也一下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才轻声道,“我听说,羊选侍新练了一首曲子,就是在露台的阑gān上头跳的,皇上当时很喜欢,还说过:等羊选侍跳舞的那一天,他愿意为羊选侍chuī箫相伴**”
我公公一向很有文化素养,他的箫声也算是大nei一绝,往往夜里在瑞庆宫弄箫,箫声竟能传到东宫。
而要chuī箫相伴,那当然要在羊选侍身边了。羊选侍身姿轻盈,可以在栏杆上来回行走无碍,甚至于跳起舞来:这也是极其风雅的一回事。
可是如果被她来来回回的行走跳跃,把露台搞塌,这件事的风雅意味,肯定是dàng然无存了,至于x命之忧的部分,自然是不言而喻。
虽然我表面没有挪动,但却不禁跟着王珑的说话,绷紧了脖子。
难怪皇上那样生气,原来归_geng到底,还是为了他自己。
王琅又是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他才在棋盘上敲下了清脆的一子。
我回过头去,刚好听见他说。“王珑,下棋的时候最忌心有杂念,这一盘,是你输了。”
区区棋盘上的输赢,瑞王当然也不会太在意——他又不是我。
他就很坦然地认了输,又笑着恭维太子,“六哥棋艺见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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