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佳沉吟着点了点头,低声道,“这件事就由我来和封子绣说吧。”
七娘子想到封锦和五娘子的那些往事,忽然间又有点头疼,她瞟了许凤佳一眼,轻声问,“你是还吃表哥的醋呀——这件事你和表哥说,人家也未必睬你,还是我来说更妥当一些。”
许凤佳脸上就又有了些酸酸的表情,他哼地一声,没有说话,而是环着手靠向了车壁。
车nei就响起了七娘子轻轻的笑声,和她低而柔婉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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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了府,两个人照例要先到两个长辈那里去请安,才结伴回明德堂去换了_yi_fu,许凤佳又要到梦华轩去找平国公说话。许先生颇有几分郁闷,“两个老人家平时不好经常见面,只好底下人来传话了。”
现在朝野上下不平静,大老爷夺权正忙,和平国公当然走得很近,有些事也不方便在信里说,许凤佳这个半子兼外甥不出面传话,要来何用?七娘子忍不住笑,拍了拍许凤佳的手臂,一本正经地道,“还好还好,大舅那里,还用不着你来传话。”
许凤佳顿时做昏眩状,“三家跑,我还有自己的事,要不要活了?”
一边说,他一边出了屋子,七娘子摇头失笑,这才叫人来换_yi_fu拆头发,众人顿时忙个不住。
因为今天七娘子回娘家,上元和中元照例是有假跟着一起回去的,立夏又被家里人接出去吃茶相nv婿,都说定了过yi_ye再进来,明德堂里也显得有些冷清。端午拉了下元过来帮忙,两个人手又都不大巧,七娘子觉得头皮被扯得生疼,不禁捂着头道,“小huáng浦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让她来帮我拆吧。”
下元面有愧色,陪了几句不是,便翻身出去,半日领着小huáng浦进来了笑道,“正是才到她的下处,就见到她从外头赶进来了。”
小huáng浦冻得一脸通红,又别有几分xing_fen,一边往手心里呵着气,一边道,“可不是赶着初更前进来?如若不然,也进不来了。”
七娘子见她如此高兴,便抬高了眉毛从镜子里望着小huáng浦,笑道,“你来了就有人给我拆头发啦,不然你两个姐姐也做不大来——下元回去伺候两个小祖宗吧,端午也玩你的去好了。大年大节的,你们也松散一会儿。”
两个丫鬟都知道七娘子的x子,让你去松散,就是真的让你去松散,俱都笑着丢开手出了屋子。小huáng浦顿时就换上了一脸的xing_fen,她凑到了七娘子耳边,低声道,“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儿回去,奴婢真的遇着四姐了。这么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倒也被奴婢tao出来了——太夫人前段日子,的确是开了匣子,找了身边亲信的_M_M来说话,又喊了外头的几个管事进来说了几次话。乐山居里都暗暗地说,太夫人是要把几处产业兑成银子,好密密实实地收藏起来,不被人算计了去呢。”
七娘子神色顿时一动。
府里的nv眷都不是省油的灯,除了没出嫁的几个庶nv,对人事毫无自主权,院子里没有什么太瞒得住的消息之外。几处院子都被各自的主人把守得密不透风,七娘子就很有信心,有一些她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别人是怎么都得不到消息的——她在五少夫人眼皮子底下将两个账_F_偷渡进来住了那么几天,五少夫人可不就一无所觉?当然同理,慎思堂私底下在打什么主意,七娘子也只能推断,而无法从下人们口中收到什么风声。
小huáng浦的这几句话,还真是她第一次确切地收到消息,肯定太夫人私底下是有变现的举动。
太夫人年纪这么大了,哪里有背着人用钱的地方,这笔钱,不是给五_F_,是给谁的?
“知不知道兑出了多少银子?”她又追问了一句,却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这种事,恐怕就不是小huáng浦姐姐一个梳头丫鬟可以知道的了。
小huáng浦脸上却顿时放出了光芒,“奴婢也没有想到,四姐居然还真打听到了!”
她又压低了几分心思。“那天也是赶巧,奴婢的四姐正在给太夫人梳头,外头就来了一个管事_M_M,看着风尘仆仆的,也没有人通报就进来了。太夫人的头发正编到要紧的地方,四姐抽不出手来,太夫人就说,‘你就直说吧,这丫头也听不懂’。那_M_M便告诉太夫人‘事情都办妥了’。”
“就在这时候,四姐觉得不妥当,就快快地将发髻编好,借口有事,退出了屋子,才He上门,就从门缝里听到了一句。‘十万两都兑成了宜chūn票号的票子,您点点——’少夫人您听,这不就是赶巧么?四姐也没有太当回事,听到我问,她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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