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父亲忧虑得也对,九哥不过一个秀才功名,说亲就没有什么底气。这些年也不知道哪里的流行,读书人不中个举人,简直没脸说亲!”大太太又犯起愁来,“再说,我看好的几家,又都远在京城,nv儿家到底是什么人品,心里也不清楚**”
“父亲心里有数的。”七娘子就温言劝慰大太太。“再说,大堂兄正在说亲,我们也不好和大堂兄争抢人家。”
一家人很少有同时给兄弟俩说亲的。
大太太对敏哥倒素来是喜爱的,听七娘子提起他,就拍了拍大tui。“倒是忘了,你三个堂兄一年在山塘书院也好刻苦,今年很该把他们接到光福来一起小住几日。”
“山塘书院到腊八才放假呢,您忘了?”七娘子笑着为大太太斟了一杯茶,“整年在书院辛苦,腊月里倒是该让哥哥们松散松散。做几样爱吃的菜**免得叫哥哥们回了家还受委屈。”
大太太看着七娘子的眼神越发温存起来。
难得这孩子心Xiong宽广,对三个堂兄,倒是一丝芥d都没有。
“所以我就赶在腊月前把余容苑收拾出来了。”她接过磁石做的小杯子喝了半杯温热的茶水,“嗯,这茶颜色味道都出来了,你也尝尝——我想,今年以后,你三个堂兄是要在府里常住的,叫孩子们再住到翰林府的小花园去,不伦不类,也不好回避。索x把余容苑重新整一整,隔出几个小院落来,三兄弟一人一个小院子,又亲近,又宽敞**以后客人们来了,一律款待到垂阳斋去。”
这几年来,几个侄少爷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才回总督府住一个月,平时都关在山塘书院读书。
也说不清是书院规矩大,还是不愿意多呆**
“这主意好。”七娘子笑着又翻了个磁石小杯子,也给自己倒了半杯热茶,“一家就这么四个兄弟,九哥将来靠哥哥们帮衬的时候多了,别一家人还闹了生分,倒叫外人看笑话。”
转过年才十四岁大的小姑娘。
人情练达、宽宏大量**说话行事,体体面面,是从来不会失礼人前的。
大太太就想到了大老爷的话。
“小七x情温柔,识得大体,又不会缺少算计。”大老爷对七娘子的评价,要比对五娘子高得多。“人又聪明**我看,竟是配个二姑爷这样的人才也够格。让你带她出去走动,也是留心物色人家的意思。”
“倒是小五,x子倔qiáng,生x又不喜欢和人斗心机、比手腕**”
对许家的亲事,竟是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犹犹疑疑,好像许家是个老虎峡,Jin_qu了就难出来一样。
一时倒出起神来。
半日才慢慢地附和。
“是A,九哥将来,靠哥哥们帮衬的地方,那是绝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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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哥、达哥、弘哥几乎是和大太太一行人前后脚到的总督府。
大太太也不顾旅途劳顿,一安顿下来,就把三个侄子叫到跟前。
“这小半年没见,越发都大了!”
山塘书院功课紧,三个侄子上一次回家,还是被大老爷接回家过中秋。
这三个侄少爷也都长成了少年,最小的弘哥都有十五岁了。
虽说称不上芝兰玉树,但也都是面目端正气质凝厚的好少年,几年来,三人也都陆续得了秀才功名,正在潜心读书,预备明年的秋闱。
见到大伯M_,几个人都规规矩矩地行过礼,才起身在下手落座陪大太太说话。
“怎么样,书院里的先生怎么说?”大太太今天格外的高兴,“今年的岁末评等,都得了优吧?”
山塘书院每年岁末的考试都有评等,要是能连着拿上几年优等,秋闱中举,一般说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敏哥微微颔首,“侄子和二弟倒是都得了优等,三弟那几天身上不好,有些腹泻,倒是只得了良等。”
弘哥摸了摸鼻子,有些难堪,“若是没有腹泻,优等也是囊中之物。”
从小弘哥就是古灵jīng怪,这样的事在他身上发生,是一点都不奇怪。
大太太有些发噱,“好好,一个岁末评等,有什么大不了的,明年的秋闱别腹泻就好喽。”
众人就都应景地笑起来。
“过了年,就不要去山塘书院了。”大太太顺势安排几个侄子,“来年就要下场应试,你们竟是在余容苑安顿下来为好。平时也多和前院的先生们走动走动——都是饱学之士,也多有功名在身,向他们请教,是再错不了的。等到五月份再北上,路也好走一些。”
虽说大_F_、二_F_连年在江南居住,多年来也以江南世家自居,但是祖籍在西北,三个侄少爷只能在江南考秀才,说到举人,那是必须回西北去应试,才符He大秦律法的规定。
乡试在九月,五月份上路,三个侄少爷到了西北,还可以回杨家村探望一下二太太。大太太的这份安排,不可说不体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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