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桐便shenxi了一口气。
“二姨娘从前虽然也任x娇惯,但并不像后来回村子之后那样,跋扈霸道、屡教不改,甚至有些疯疯癫癫的意思。”她宁静的说。“虽然当时还小,但我也还记得,在京城的时候,那就是个没有多少城府的京城姑娘,因不识字,对文化人很有几分尊敬,耳_geng子也软**连我这个孩子因为识字,都能随口把她骗得shen信不疑。我说书上写了第二天会下雨,她第二天一大早还真就半信半疑地吩咐人收了_yi物**为了这事,我还被娘数落了来着。”
老太太的面容蓦地变成了一片绝对的静,她几乎是屏蔽了面上所有表情,只有一张空白的面具露在外头,善桐毫不吃惊地发现,这和自己在大为震惊时所作出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毕竟是祖M_一手拉拔长大的,她的很多行动,都还带着老人家的痕迹。
“她的气质一天比一天乖张,举动一天比一天任x,一天比一天更不得爹的欢心**那是在我们到了京城三个月后的事了。”善桐神色不变,她慢慢地说,“现在回头想想,也就是在那时候,娘发觉不论怎么催bī,榆哥读书的进度都要比一般孩子缓慢许多,甚至读久了书,还会呕吐眩晕**那时候二姨娘的一个丫头,刚好得了痢疾,腹泻不能_fu侍。娘就把大椿给了二姨娘,大椿一开始就很不愿意,连带着也有埋怨娘的意思,几次私底下说娘的坏话,还被我听见了一次,我告诉了娘,娘责罚了大椿一顿,她就再没了声音。不过没有多久,谁都看得出来,她在二姨娘身边的脸面,要比另一个丫头更qiáng得多了。”
这些事,一个孩子或许看不出里头的意思,但老太太一听,还不都是什么都明白了?二太太责罚大椿,那是周瑜打huáng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自打那以后,二姨娘行事就一天更比一天没了章法,父亲看在眼里,也很是生气。只是那时候娘的娘家出了事儿,他也就没说什么,我听丫头们背地里嚼*_geng,说爹还责怪娘‘连个妾都弹压不了,叫她狂妄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这个家里是多没有身份,娘家一倒,连个妾都爬到你头上,还要怪我宠妾灭Q呢’。可娘当面应了,回头也就是数落数落二姨娘,二姨娘老实几天,就又要比之前更嚣张得多了。”
老太太蓦地轻喝道,“不要说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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