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权仲白的动作也很快,他好像踩在一朵云上,只顷刻便抽出手来,又一下‘滑’到了善桐跟前,手都伸到了善桐颈边,又是一顿,他略带惊异地相了善桐一眼,究竟还是示意善桐解开颈扣,一边问,“你是那位小兄弟的姐妹?”
大冬天的,善桐穿得严严实实,还D了一顶压到眉毛的瓦楞帽,他一眼就能认出她的身份,却已经是很难让众人吃惊了。毕竟方才他从一群人中——几乎是一瞥就已经认出病号的本领,就足以让众多所谓名医相形见绌。善桐也不矫情,只是略做犹豫,就揭开了直扣到下巴上的大氅,权仲白将两_geng格外颀长的手指轻轻压在善桐脸颊下头,又沉吟起来。
善桐自从过了七八岁,还未曾和男丁这样亲近过,就算她慡快过人,一时也有些局促。眼神四处乱飘时,和桂含chūn对了一眼,见桂含chūn脸色端凝,眉宇间似乎有些说不出的yīn霾,小姑娘自然而然联想到了眼前的境况,心下一跳,又想到了几次相处时他对自己的格外温存。思绪就好像是一匹烦躁的野马再难约束,一下就奔得远了,可一旦想到去年他才从江南回来**
权仲白忽然间抬起眼来望了她一眼,抽回手来,从怀中掏出一方手绢,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手,一边轻声道,“小姑娘,你出身富贵,body底子却好得很,可惜这些年来思虑太多,究竟还是损伤了一点元气。”
此人说话做事,处处出人意料,似乎_geng本不把世俗规矩放在眼里,一举一动之间却充斥了理所当然的意思,令人不知不觉就跟着他的节奏行事。善桐一听自己元气损伤,自然大为紧张,盯着权仲白等着他的下文,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那边权仲白已经侧过身子,和桂含chūn低低地说了几句话,桂含chūn忙道,“有,有,已经吩咐人安排帐篷去了。”
这是要到帐篷里给榆哥做进一步的检查了,善桐心下顿时一宽:最怕是没有病,或者有了病还治不了,如今要详细查看,希望就更大了几分。她随着权仲白走了几步,又很想问他元气损伤究竟该怎么办,可见他一面走一面沉吟,不时还打量榆哥两眼,便又硬生生地把话吞进肚子里,害怕打扰了权仲白的思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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