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面上凝重之色越浓,直起yao来正要再问,王大老爷听得不耐烦,已是ca入道,“宝jī一带米价如何了?这几个月,西安的米价竟是翻了倍的长,城北一带,桂家牵头几个富户开了粥棚,筷子立不起来的稀粥,我往年看着也就是百十个人来领,如今是排出了几里的队去!”
米氏也紧接着道,“偏偏今年chūn天雨水又多,官道冲毁了那几处,榆林库又不肯再放粮,说是前线快没得吃了**唉!”
她终于是忍不住抱怨道,“怪道都说北边穷,在我们福建,哪里有这样的事!从前在京城住的,觉得北方也不怎么穷苦,日用百货是应有尽有,西安这样住了三年,才觉得西北人日子真不好过!我和你大哥说,我们倒不如索x辞官回家算了,好歹咱们王家架子还没倒,一口安稳饭是有的!”
谈到粮价民生,一家人都关心,也都有话题。虽说米氏没有绷住,将落魄稍微外露,但也无人在意,厅nei气氛反而热闹了起来。到了晚上,米氏安排出一桌宴席来,又遗憾道,“你们难得过来,可惜我们家二郎去法门寺了,一家子到底是不齐的。”
王家两子,长子和檀哥一样,都在老家侍奉于祖父M_膝下,次子随着父M_在任上的。王二郎王时善榴、善桐也都是相熟的,说起他来又是一箩筐趣事。王氏不免又问过王时的功名,王大老爷道,“什么功名!我如今把这些都看得淡了,他爱做学问,如今也薄有文名,只是不愿应试,我问他明年下场不下,他说再看,我也随他胡闹去。”
舅舅从来都是在功名上最热心的人,如今口气大改,形容清减,虽然一字不提,但仕途上的不顺,已经渲染得淋漓尽致。善桐虽然勉qiáng做了欢颜,但心中却好似被小虫子咬个不住,麻麻的有一gu酸疼,听到他这样说话,险些就没有绷住。见M_亲点头不语,竟似乎又要红了眼圈,忙眨巴着眼睛,又换了话题,“您在省城住着,倒是要比我们消息灵通些,也不知道现在京里斗得怎么样了?”
王大老爷似乎对妹妹的情绪一无所觉,他笑话善桐,“小小姑娘,也知道关心京里的局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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