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怡提到封锦,面上不禁现出又是自豪,又是恭敬的神色,他略带得意地道,“此事我也问过公子,公子说,南洋诸国,和西洋殖民者是貌He神离。如今我们海军在南海耀武扬威,将那些西洋海盗打得落花流水,有一天也许就会在南洋诸国的撩拨下,直接对上泰西舰队。若到了那一日,燕云卫不能跟不上海军的脚步,叫陛下失望。”
在几年前能看到这一点,封锦的眼光堪称长远。蕙娘亦不禁点头道,“不错,你们公子只怕还是存了一层考虑:大秦要开疆辟土,南边肯定是最好的选择,别的地方,都不适He开辟耕地,不如南边的土壤肥沃**”
卢天怡欣然笑道,“nv公子所言甚是,公子也有做如此考虑。不过为人臣者,虽做万全准备,但皇上不提,我们亦不好说透。在这种事上,燕云卫是绝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几人手里现有的资料也就是这么多了,不论是宜chūn号还是燕云卫要再送消息,也得等船只沿途靠岸的机会了。三人计量了一番,不过肯定了基本方略而已。相约有事后会,卢天怡便回了自己的座船,蕙娘和权仲白并肩走出船舱,因道,“你怎么心事重重的,今天话也特别少似的。”
权仲白先未说话,两人沿着甲板走了一段,他才叹了口气,慢慢地道,“把人家官库里的米搬来,其实等于是把我们的风险转嫁出去**嘿,山河表里潼关路,宫阙万间做了土,兴亡百姓苦。大秦官吏jian商的过错,最后竟要转嫁到千万里之外,也可谓是奇谈了。”
蕙娘虽明白权仲白的_gan慨,但却并不认同,因直言道,“天下事其实没有不是这样的,不然,你当人们为什么喜欢权势和财富,你的逍遥自在,又何尝不是因为有权力在背后支持?国和国之间也不外乎如此,你别看我们大秦的百姓有些似乎三餐不继、_yi食不周,其实和那些小国、弱国相比,日子总得说来还是好上不少的,为了维持这样的生活,只好把一些不好的东西,都转嫁到别国那里去了。除非真有人是大公无私到了能设身处地地去为别国人着想,不管自己国人的死活,不然这样的局面,也只好一直维持下去。”
“但话又说回来了,一个人都如此大公无私了,必然得不到本国人的支持。”权仲白帮她补完道,“他一般也是空有情怀,但什么事都做不了,甚至于会被本国人排挤、讥笑,也是难说的事。”
蕙娘笑道,“你也不是不明白嘛**反正,台面上能顾着面皮就算不错了,台面下的事,谁也不清白。从国家、朝廷到大族,谁能把面子支撑住,谁就算是还有点良心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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