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脉案。”权仲白说,“医生也和屠夫一样,长久不扶脉手也会生。从前刚出道的时候,我一年能看一千多个病人,这两年没那么勤快了,就得把医案都吃透。包括现在新进大秦的一些药材,药x如何也有待挖掘,这些事都是水磨工夫,难得有空就要做。”
他看了蕙娘一眼,道,“你也的确帮不上忙。”
蕙娘笑道,“那我就坐在一边看你忙吧。”
权仲白又怪异地看了她几眼,也不追问,便自己坐在书案前,拿起医案端详、整理起来,时不时还起身从橱柜里搜寻出一些资料来看。蕙娘真个什么忙也帮不上,就是想给权仲白研墨看来都没这个必要,她坐了一会,觉得不大舒_fu,便转到榻上靠着,自己也思索起了宜chūn号的事。在目前来看,宜chūn号的经营也没什么好*心的了,只要能把大方向给把稳,各处的盈亏都是细节而已。接过朝鲜以后,也许对外扩张的脚步可以放缓,这一次出海,她也是听说了不少**那边的事,**虽然正是qiáng盛之时,但十分好战,和泰西欧洲诸国mo_cha频频,若是开打,也许宜chūn号的生意会受到影响。再说,宜chūn号在**的规模已经不小了,虽然那边也有泰西的,甚至是**本土的银行,但宜chūn号依然已经立足生存了下来,规模闹得太大,xi引了宫廷的注意力,也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令他们去搜寻的泰西银行制度,自己也该潜心研究一番了。蕙娘轻轻地谈了口气:纸上得来终觉浅,更何况还是被人翻译过一手的?通译官没有接触过票号的各种业务,因此翻译出来也不会准确,至于许多泰西学者,虽然对银行业务比较熟悉,但汉话又不够好,本来就艰涩的一些术语,被这么一闹,越发是晦涩不堪了。看来,自己还是要抽时间多学些夷人话,日后万一诸事不谐,一家人去了海外,好歹也不算全然没个准备。
除此以外,还有鸾台会里的人事,也需要花费心机,只是这事牵扯到权族nei部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蕙娘也是一想到就头大:老爷子时日无多,权世敏、权世s的矛盾越发尖锐,眼看在这段时间nei就要爆发大的冲突,如何把十八凤主拉到权世s这边,在**上给权世敏扣上这个屎盆子,那也是需要花费心思的。好比说乔十七这样的管事,看似两面卖好,可心底更倾向哪边谁知道?这里要把权家私兵很可能已经全部折损的消息透露给他,他转头给权世敏送个信,两边立时就要nei讧。这都还只是最简单的情况了,少了那五千私兵以后,宗_F_对族nei各_F_的威慑力大减,各_F_万一都起了自己的心思,凤楼谷局面一散其实更加危险,随便哪个人说漏zhui了,都会给国公府带来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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