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承德有意多留一段时间,也不只是因为她已有很久没有消闲避俗了,承德已经出了京畿,距离白山镇也比较近些。权世赟要打听族里的消息,也更为方便,她和权世赟呆在一处,更能方便快捷地知道族里的动向——权世敏业已返回凤楼谷,和族nei耆宿商量,征求他们对盛源号入驻朝鲜一事的意见。
虽然诸位耆宿,在鸾台会nei多少都有关系,凤主们自然都会写信回家,嘱咐家人应对之策。此事十有八.九可以成就,但一天没定下来,私兵们一天不造船出海,权世赟就一天不能完全安心。蕙娘也理解他的心情,她又建议权世赟,“若是私兵中有人倾向于三叔的,还是尽力让他们留下来为好。”
权世赟现在对蕙娘的防备之心,是要比从前低了:从前,两人间还存在着可能的竞争关系,但现在,蕙娘都准备把他拱上族长宝座,还为他把权世敏最大的筹码给T走了。他也没必要再和防贼一样地防着蕙娘,甚至对于鸾台会里的事,口风都要比从前松得多——当然,还没到倾囊相授的地步。听蕙娘这一说,他便叹道,“我多年在外,就算族里也不是没有人支持,但大哥对这支兵握得很紧,他们都是从小被挑选出来训练的,对他可谓是忠心耿耿,没什么二心。别说倾向我,恐怕连老爷子的话,他们也不大听的。”
“您也有几年没见到老爷子了吧。”蕙娘便和权世赟闲话,“待族兵出海以后,倒是可以回去探望探望他了。按侄Xi妇的拙见,有些表面功夫,还是不能落下的。”
“探望父亲,怎能说是表面功夫。”权世赟眉头一皱,儒雅面孔上,平添了几许不快,旋又叹了口气,“不过,老爷子病得这么厉害,相见争如不见,我也是有点近乡情怯了。”
说来说去,还是怕权世敏把他软禁起来。毕竟谷里不可能一个成年青壮不留,总有几百个私兵是能留下的,权世赟回去,还是有点羊入虎口的意思**蕙娘笑了笑,赔了几句不是,便不提此事了,而是和权世赟闲话宫中消息——她们虽在承德,但消息却一样灵通,鸾台会瑞气部诸位gān事,自然会把用暗语写就的信件,每隔几日假借生意名义,给权世赟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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