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国公点了点头,“爵位不传承给嫡长,是因为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谁也不会说嫡长子,便是最有能耐的那个。为了我们家的传承、昌盛,选贤能子弟承爵,这是我们家的惯例,也因此,我们家才一代接着一代,在这风云诡谲的大秦政坛中,传承了这么多年。”
“你们几兄弟既然对爵位有意,就应当各显身手,尽量为家里做些好事,你们的表现,家里自会看在眼里,将来任何一个人选做世子,都不会损害兄弟间的情谊。”这个shen沉而威严,又令人捉摸不透的中年人,不免也露出了少许疲惫,“不要以为这是在唱高T**你们的大伯、二伯虽然回到东北居住,但和我时常互通消息,兄弟之情,并未减色。我们一家五兄弟,还是和五个指头一样,都连着你们祖M_的心。”
若良国公所言为真,相比之下,这一代的四兄弟就减色不少了。良国公望了权仲白一眼,语T更严肃了。“酿成今天这一局面,固然是你爱走极端,遇事只想着歪门邪道,以为yīn谋手段,可以解决一切。但也是因为你二哥有这个能耐压过众兄弟,却一心逃避这个责任,闹得兄弟间互相猜疑,也让我们做家长的大费苦心,无形间,便耽误了你。让你的期待落了空处,就这一点来说,家里是对不起你。”
“但即便如此,你的种种作为,可称上草菅人命。不把外人的命当命,也就罢了,家里人的命你也不当回事——”
良国公话才说到这儿,权季青忽道,“何止家里人,连我自己的命,我都不大当回事。”
那个温良而诚恳的权季青,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在了良国公的叙述里,此时的权季青,比较贴近蕙娘记忆里的小疯子了,他的疯狂显得如此张扬、如此尖锐,但也就因为它的张扬而尖锐,又透着这如此的轻浮,往往令人有所轻视。这个权季青,从来都把他的任x摆到面上,此时亦不例外,除了任x以外,还透着shenshen的玩世不恭。他望着良国公的眼神,不屈中隐隐带了愤怒,一字一句,似乎都务求淬出锋锐,“这不就是您教我的么,要算计别人的x命,就不能把自己的x命放在心上。任何人的命都是一条命,从算了第一条命开始,我的命,我也就不当做是命了。我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也是您养出来的,您纵出来的,连我的命我都无所谓了,家里人的命对我而言,又有什么不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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