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每一次遭遇他的挑衅,他的打击时一样,焦清蕙的脊背挺得很直,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显得这样的从容,这样的Xiong有成竹,似乎他的所有筹码,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对我的*头,还是有点自信的。”权仲白继续说,“想来你那丫头就算是饮食上有几分造诣,也不能登峰造极到这等地步。这个说法一入耳,我就觉得透着几分假,请来的十多名老饕里,除了梁公公以外,亦无人可以分辨个中区别,可为什么梁公公可以尝出来,并且尝得这么准呢?要知道人越老,*头也就越迟钝,梁公公今年将近八十了,一般的古稀老人,五官都有退化,连我都分不出的区别,他却能分得出来?”
焦清蕙的唇角,勾起了一点神秘的笑意——十八岁入门,一转眼,过年也就要二十岁了,她正jin_ru一生中最好的一段年华,青葱的眉眼,渐渐雕琢出了妇人的妩媚与风华,仅仅是这么随意装束在炕边盘坐,都像是一尊刚雕成的宝石像,阳光里隐烁七彩光芒。她没有说话,可态度却分明在引诱权仲白往下讲,去探寻她的奥秘,她的心机。在平日里轻言浅笑、薄嗔风流背后,这个真正的焦清蕙,宝石一样光彩夺目、冰冷坚硬的剪影,到底还是慢慢地被他给‘看’出来了。
权仲白也就继续往下说,“可在这件事上要动手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第一,香露是大嫂下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第二,这品尝汤zhi的工作,第一回是在你高烧病危时完成的,你_geng本就无法左右请来品尝汤zhi的人选,第三,即使买通了梁公公,他如果自己真品尝不出来区别,势必也很难取信于人。也就是因为这三点,虽然由头至尾,只有一个梁公公肯定了石墨的猜测,可爹娘乃至祖M_,都对你的说词shen信不疑,先就认了达家有罪。毕竟如果真是达家搞鬼,即使我们设法索要桃花香露,达家也多半是托词回绝,或者察觉出破绽,在市面上随意买一两瓶敷衍。要在这件事上两边摊开来对质,也没有任何意义,达家是决不会承认,而我们家又绝不会相信他们的言辞。事情到此,已经成了死案,达家在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被目为同盟凶手,也给了爹娘一个发怒的借口,由此以后,两家渐行渐远,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人总是很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清蕙淡淡地道,“如果爹娘不是早有摆neng达家的心思,就凭这么几句话,他们又怎会轻易定罪呢?”
权仲白亦不禁点头,“这话说得不错,本身事理上很说得通,又投He了爹娘的需要,他们自然对这一番解释shen信不疑了。每个人办事都有自己的风格,你就是爱走阳谋,就算我明知其中恐怕有诈,但在抓到真凭实据之前,也不能凭空指责你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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