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眉头微微一蹙,正要说话,却又是一阵眩晕,这一阵来得厉害,她不得不扶额缓上一缓,待得回过神来,权季青已经在和李总柜抒发他的见解。
“郑家人能为难什么,那肯定是暗地里*些黑手腕呀。”他有些天真的不解,这不解得也很天真。“可论黑道上的手段,咱们宜chūn号能输给谁?虽不gānbī良为娼这样的下贱事,可杀人灭口、敲诈勒索、贿赂威bī,那不也是一tao一tao的。他们要黑,那就黑着拼A——总柜爷您别怪我说话直,我听说过您从前的故事,那可是杀伐果决,好一条汉子。怎么现在**这年岁上去了,心肠也软了!怕不是儿孙满堂,顾虑一多,手就没那么辣了吧?说起来,上个月还添了个小孙孙呢,还没恭喜您**”
这个小无赖!
蕙娘又是气,又是差些要笑,李总柜的面色却是越来越黑,他要说话,可几次张口又都咽了下去:权季青年纪小乱说话,他还能和个毛头小子计较?是,宜chūn号有许多把柄在权家、焦家手上,可难道这两家就没有把柄在宜chūn号手上?真要撕破脸,那也是两败俱伤——
只是从来只听说豪门世族因为谋逆、因为党争、因为夺嫡倒台的,还未有人听说过这么偌大一个家族,会因为一些台面下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倒台,尤其有权仲白放在这里,任何上层人物要和权家翻脸,都得掂量掂量。宜chūn号那就不一样了,年年秋后处斩刺字流配的犯人里,官少——勋戚更少,可商户却从来都并不少**
“好啦!”到底还是权焦氏识得大体,她喝住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皮后生,“在商言商,人家还没有走黑呢,我们主动走黑,也没意思**商业上的事,用商业手段处理那是最好。您要是实在处理不过来了,那再来给我送信也不迟。”
这番回话,四平八稳、中正和平,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只是摆了摆态度。可有权季青的剑走偏锋在前,李总柜眼色一沉,已经格外满意,他欠了欠身,“哎!”
权季青也住了口,他给他嫂子行礼,“我不懂事胡乱说话,嫂子别见怪。”
他对李总柜没大没小的,可一和蕙娘说话,却是无比恭敬,透着那么心_fu口_fu。蕙娘轻轻点点头,连话都没说呢,权季青就自己退出屋子去了。李总柜看在眼里,心下自然也有所计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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