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清蕙却是惯了这惊天的富贵,她眉眼丝毫不动,反而显得异样的沉静而冷凝,对雄huáng的汇报,一时并未表态,只是垂首用了一口香茶,又注目焦梅。
“前些年,朝廷花钱多。刚刚改朝换代,皇上抓得也紧,”焦梅看起来就没有雄huáng那样高兴了,他也一样扫了权仲白一眼,字斟句酌。“票号和一些地方银库互相拆借,是没收利息的,实际上现银有很大一部分是挪作了这种用处。利润这才增长得比往年要少了,可从前年起,朝廷和西北通商已经初见成效,年年收的商税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户部的压力减轻了,各地银库也就能渐渐地缓过来**”
“这些话,不必瞒着姑爷。”焦清蕙似笑非笑地冲权仲白递了一个眼神,她像是从冰一样剔透的冷静里又退出来了那么一瞬,有了一点sf的feng情——‘你能将宫中情况告诉我,我又为什么不能在票号的事上信你一次?’,可这娇媚也只是昙花一现,就又为听不出喜怒的音T、看不出情绪的微笑给代替了。“梅叔意思,今年的利润,是应该要更多一些的?”
“老太爷特地把陈账_F_派到山西,”焦梅说,他扭头冲雄huáng解释了一句,“你爹怕分你的心,便没有Jin_qu看你——我们两个和票号总掌柜李氏都谈过了,据李氏说,今年盛源那边的动静的确很大,怕是想要走从前宜chūn的老路,随着他们家选中的王布政使,一步步把宜chūn顶掉,起码是顶出一点位置来。单单今年一夏天,各地的挤兑风cháo就有四五起。是用旧年的人情问当地银库拆借,才把银子都付出来的,但这么弄利息高,损失的确是大**乔家几位爷都说,是该要增本金了。大爷、三爷意见最坚决,二爷有些迟疑,他说,他还想看老爷子的意思。”
焦清蕙唔了一声,她的眉眼,这才活动起来,见雄huáng有失落之意,她先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么大的盘子,你要接过来,还得再多磨砺磨砺**这一次,你gān得顶好,连山西那边都送信来夸你——也累着了,回家休息几天,再过来我这里当差吧。”
雄huáng年纪毕竟不大,在权仲白看来,她虽然不是糊涂人,可的确也涉世未shen。知道自己不过是被打着的那张幌子,小姑娘是有点失落的,得到主子勉励,这才振作起jīng神来,给夫妇两个请过安,便退出了屋子。焦清蕙看了他一眼,眉眼一挑,似乎是在问他,“你还不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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