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茶壶与杯子碰撞了一下,陈大胜抬眼看看故作平静的谭守义继续道:“一直到末将被分到长刀营才知,同样是男人,有人一辈子娶不起老婆,可有人却能娶很多**而同样是儿子,有的人天生大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有的人,却生来下贱!您知道么,下贱这个词儿,我是从大将军zhui里听到的,他经常说,下贱人养的贱种**说的就是我们二将军**”
谭守义拿茶杯的手开始发抖。
“那时候末将想,哦!原来,儿子跟儿子也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末将就寻思,若是,若是您明明知道他过不好,您又何苦,何苦生他**您知道么,其实我们二将军他早就~疯了!”
又一个杯子落地,摔的四分五裂,谭守义一动不动。
有小太监要过来,却被陈大胜摆手阻止。
“**一个谭家军,几道木栅栏,一边吃不饱,一边就杀猪烹羊夜夜长歌。那时候,二将军只要立功,不用多久,您那边的大太太就会写信来,然后我们二将军读了,便得去大将军帐前跪着背孝经**大将军那时候可得意了,他会用马鞭抽我们二将军,会拿冷水大冬天泼他,叫他~下贱种子!”
不知不觉,谭守义已然泪流满面。
**从前我不知道您家太太写的是什么,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是,末将最近~也是有了见识的,想来不过是您家那位太太,拿二将军的娘威胁了**大将军什么都要,粮草,骡马,武器,甲胄**最后没办法,谭家军的长刀营就只能不着甲**”
身边好半天没有声音,到底这是个爹,他得护着,他的心裂成八瓣儿了,他也得当着外人护着。
谭守义终于说:“可,士元怎么也不会害死折儿,他们,他们到底是亲兄弟A**”
陈大胜没有附和,却说:“最后攻入这宫那天,我们已经两天没有拿到该有的粮草,大家都饿着肚子,还是二将军杀了马,我们才吃了一顿饱的**哦!那马是您送的吧?”陈大胜抬头问谭守义:“我记的呢,是您送的!”
谭守义张张zhui:“是!去岁他生辰,老夫就高价从关外给他寻了一匹马王。”
他没有说的是,自己儿子短暂的一生,仔细想想,他送的似乎也只有这匹马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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