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读书,跟着先生是从增广识文开始的,先生并没有从一般蒙学开始教,却说增广识文最适He他,那里面写的是做人的经验,他的学习就得从学做人开始。
增广识文是一本实在书,不像一般蒙学那般能轻易鼓励起人的凌霄之志,它会明明白白的把人x人心刨开给你看。如现在,他就想起那句:知己知彼,将心比心**
先生说,这句话是用自己的心去体谅别人的心,可他又说也可反着意会。
如此,若他是谭守义,他会怎么想?
一个大世家的宗族头领,如果他进京,是把儿子的死亡真相放在前面呢?还是把家族稳定放在前面?
自然是稳定的,谭家从来不是谭二的,更不是谭守义的,在这个姓氏背后,有着二百石,三百石**直至更多的,更多的凶手。
所以,他不过就是问问,想让自己心安?
哼!休想!
一处外廷角落,有亭四面漏风,陈大胜带着谭守义过来,立刻就有小太监抱来遮风的棉帘子盖了三面。
两盆上等的松香炭被迅速摆到角落,亭中鼓桌铺上了锦缎的桌布,鼓凳上了锦缎棉垫。一壶热茶,两个宫造山水彩绘鼓肚杯,三碟尚食局制的小点心,具都被悄然无声的铺排好,那些人便悄悄的退下了。
即便是从一品,谭守义在宫里也没有这个体面,如此,他便再次打量了一下陈大胜。
陈大胜却恍若未见,倒是提起茶壶,帮谭守义斟满水杯,又双手举起送到他面前说:“天气凉,您老先暖和暖和。”
“劳烦陈经历了。”
“应该的。”
看着谭守义缓缓喝下热茶,陈大胜想,如此,我便与你来个将心比心吧。
雪越下越小,衬的宫nei造景甚美,陈大胜坐在谭守义对面,却谁也没看谁,都安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三杯热茶过后,陈大胜便有些莽撞的道:“其实,老将军便是不来,我也是要找您的。”
谭守义闻言一愣,扭头看下陈大胜:“哦?陈经历此话怎讲?”
陈大胜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若似shen思,又若是忍耐一般**最后他到底年轻,到底是忍不住便说:“末将觉着,我们二将军可能是大将军害死的!”
一只茶杯从谭守义手里跌落,就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谭守义本来想立刻站起来,怒斥面前这个奴才瞎说,放屁!简直胡言乱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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