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暗暗点点头,就凭时丫头这个勤快劲儿,赶明儿谁家讨了去都得烧高香,把手里瓦罐递过去道:“外头那个霸王这会儿走了,你也别忘旁处去,只管家去要紧,这里是一碗客人没动的jī丝面,拿回去给宝柱,二狗子几个打打牙祭吧,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成天窝头咸菜的,吃的几个小子zhui里都寡淡了。”
时潇也不推辞,接过去道:“娟姐也是这么说,这不,今儿借着拾掇酒窖的由头,把几个小子都叫了去,一早就把面买回来了,还买了猪头,我这回去就拾掇着烙饼烧猪头,让几个小子好好解解馋。”
老掌柜叹道:“这几个小子虽说没爹没_M的瞧着可怜,可命也不算太差,遇上你们姐俩儿也算造化。”说着到那边儿桌子上的瓷罐子里,抓了把粗糖用油纸包了一包搁在时潇的篮子里:“烧猪头r短不得糖跟酒,酒想来不缺,把这糖拿回去和着酒一块烧,小火多闷一会儿,管保苏烂香甜,若是吃不了晾凉了,切一盘,给你爹下酒,比天福楼的酱肘子都香呢。”
时潇笑道:“还是普爷爷的手艺好,回头我给爷爷留一碗,晚半晌儿您老收了摊子,回去跟我爹好好喝上几盅。”
普掌柜答应了一声,送着她出去,到了大门口,自己先往左右街口望了望,见没瞧见叶驰的马,才叮嘱了几句,放她去了。
时潇提着篮子拎着瓦罐,一路从胡同里穿过去,眼瞅到井水胡同了,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总觉着后头仿似有人跟着似的,这一望却瞧见那边胡同口钻出个卖针头线脑的货郎,敲着梆子吆喝了一声。
时潇不禁摇头失笑,想是让普爷爷说的,心里犯了嘀咕,便那什么霸王起了意,也不过一时兴起,寻个乐子罢了,哪还能巴巴的跟着自己。
忽想起自己手里的绣线差了几个色,便跟货郎招招手道:“那货郎,你的绣线怎么卖?”
得禄跟着爷躲在胡同口一颗He抱粗的大槐树后头,瞅着那丫头跟货郎讨价还价了半天,末了心满意足的拿着绣线进了井水胡同里头的院子,再去瞧他家爷,那眼珠子一错不错的跟着人家姑娘的影儿去了,都瞧不见人了,还下死力望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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