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瑟瑟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滚落下来,一滴滴,有如雨下,滚入到她唇边,咸咸的。瑟瑟第一次发现,汗珠的味道和泪珠竟是一样的。
肩头上被虎爪破的伤口,火辣辣地开始疼。
瑟瑟凝神再运功,将那nv子体nei的余毒尽皆bī到一处。
对方体nei的毒很是怪异,确实不好bī出,也怪不得需要习练她这种奇门nei功的人来bī。
瑟瑟_gan觉到毒气已经集结到一处,缓缓抬起手掌,朝着那nv子后背上一拍,只听得那nv子嘤咛一声,“噗”地吐了一口血,那血融了毒,竟是乌黑色的。
那nv子坐在那里,娇声喊道:“A。”
虽然只是一个字,却不同于方才“咿咿呀呀”的孩童之语,显然已经是好了。
瑟瑟收回玉掌,怔怔坐在那里,只觉得全身虚neng的厉害,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已经被掏空了。体nei气血翻腾,头昏脑*,她徐徐软倒在地,只觉得喉头nei一阵腥甜,一腔鲜血喷涌而出。不同于那nv子乌黑的毒血,瑟瑟的血是红色的,喷涌在雪白色的毯子上,如桃之夭夭,嫣红如霞。
耳畔传来一声低吼,瑟瑟只觉得身子乍然一轻,似乎是被谁抱在了怀里,鼻端淡淡的青竹味扑来。他竟然在那个nv子面前抱起了她吗?
瑟瑟_geng本就无暇去想,头脑一昏,她沉入到无知无觉的黑暗中去。
如梦令019章
瑟瑟觉得自已好像掉在了大冰窟中,日日夜夜受着寒冷的侵蚀。全身上下冷的彻骨,每一次呼xi,喷出的似乎都是冰的气息。眼前永远是一片模糊,却又似看到无数幻象。
娘亲伸出纤细温暖的玉手,抚着她柔亮的秀发,疼溺地说道:“世间千万nv子,无如我儿瑟瑟!”
世间所有为父M_者,无不为儿nv所骄傲,娘亲如是。
瑟瑟脸上漾着甜甜的笑意,仰首望着娘亲,为了娘亲,她要做的更好。乍然看到娘亲发间一缨雪色,瑟瑟抬手,想要为娘亲拔去那_geng白发,可是一阵风chuī来,娘亲的身影渐渐淡去,竟逐渐消失在一片白雾之中。
“娘亲,娘亲**”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嗓子已然喊哑,周遭一片迷雾。有泪盈于眸,娘亲已然不在了,只余她孤零零在世间飘零。
转眼间,似乎又到了东海,她看到爹爹的剑刺入到她肋间,瞬间疼痛的难受。
“爹爹**”她哽咽道,父nv相见,何以会是这样一种境况。
身上越来越冷,而眼前的迷雾似乎越来越重,慢慢地浸过来,看不清前路,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站在那里,心头一片茫然,她不知自己该向哪里去,她也不知自己要找的地方,是哪里?
隐隐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前方的雾气中,似乎有一道白_yi飘然的身影,若隐若现。她不知道那是谁,但是,她_gan觉那里是她的温暖和牵挂,可是,她却犹豫着不敢追上去。
当她终于要追过去时,却抬不起脚步,因为脚下似乎都是泥泞,用尽了力气,却也拔不出来。
罢了,就让她永远沉睡在这黑暗之中吧!
可是,似乎睡觉也是不舒_fu的,刺骨的寒意从黑暗中衍生出来,在她四肢百骸里奔涌,那种冷澈心扉的_gan觉,让她_gan到了恐慌。
朦胧之中,似乎是有一点点的暖意缓缓地蔓延了过来,不知来自何处,那种温暖一寸寸地从外部延续到体nei,令她_gan到舒_fu了些。
有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一直在和她说着什么,忽远忽近,隐隐约约的,好像在她耳边,又好像来自她灵魂的最shen处。
熟悉的气息笼yinJ着她,温暖的怀抱如同一个张开的厚茧,紧紧地包裹着她。
那是谁?他又在说什么?柔柔的字节,颤颤的音符,为何听上去那般痛楚?
秋日的暖阳从半开的窗子里洒入,映照在挂着大红帐幔的雕花大chuáng上,chuáng边,放着三只火盆,盆里木炭灼灼燃烧着,一室的温暖。
明chūn水和_yi躺在chuáng榻上,怀里紧紧抱着瑟瑟,虽然室nei已经暖意盎然,盖着好几层锦被,可是,他怀里的娇躯都依旧冷如寒冰,无一丝生气。此时的她,看上去多么柔弱,多么无助。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攥住了他的心,他急促而破碎地ChuanXi着。她已经昏迷了五天,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冷的就像一具没有生命迹象的躯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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