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含在嘴里,厮磨着啃了几口,舌头里卷出银似,流了津液,只想把怀里这人揉到肉里去,烧起火来,又恨不得把他倒在嘴里,一口口的吃下肚去。
主子的玩法总是那几种,繁落心里有点底子,只随了主子的性子,不似早先,忍了不叫,他现在要叫便叫要哭便哭,没那些个顾及,反正这地方大的很,怕也传不到外面去。
——
第二天,天刚亮,繁落就起来了。
他忙着打水,叠背穿衣。
端了水给主子洗脸,又那了巾子为他擦。
挑了衣服带子,捡了束冠。
举了手臂要穿上衣时,主子忽然伸了手一把把繁落扯到怀里,捏了繁落的脸一下,“你自儿个笑什么来,给我说手。”
繁落就边给他穿衣服边说:“我昨天收的那个人,我给他起了个名字。”
“哦?”主子抬了眼看繁落,繁落刚被捏了下脸,现在正红着,看上去象染了粉,又忍不住靠过去香了口,这一口下去就又想起第二口,连亲了几下,最后耐不住了,伸手把刚提上的裤子拉下,只露出阳物。
繁落呆了下,忙低了头去。
被主子一拍,双手一夹肩膀按倒了身子,一下惯了进去。
繁落被惯的痛了,咬了牙抓着chuáng边,大口吸了气。
主子每动一下,他就痛一下,不动时,又被主子拿了手在身上摸索,他扬着头自是看得清主子的脸,耐不住叫着:“饶了吧!饶了我吧!”
“我饶你,我该怎么办?”主子娇笑着,一双细长眼露出无边chūn色来,红的滴血的唇含了繁落的嘴,细细的品深深的尝。嘴里说着下流的话。
繁落恼的厉害,他只知道那些话即便是给女人说已是极大的不敬。
可主子就是主子,就算说了几句,那紧那夹的够劲,又算得什么?
繁落喘了气把头钻到枕头里。
主子抬高了他的腰,嘴里骂道:“你个老妖jīng。”
繁落不怒反笑:“我老了吗?”
主子爬在他身上,风族人相来薄情,但chuáng第间却与别不同,繁落自是知道主子的厉害,每每不想招惹他,可主子是个食髓知味的,每个节制。
“你说呢!”主子手指揉捏着他那,在他耳边,含了他耳垂道:“都有点松了呢!”
——
浮尘,是个聪明的孩子。
繁落带了浮尘去看他自己的地方,那孩子瞪大了眼,惊讶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个风云阁是极其奢华的地方,即使那样,也不及繁落这方小小天地,翠柳环绕,芳草点点,繁落拿了水浇灌,指了那一地的嫩牙道:“这是我种的涩瓜,味道虽然不好,但吃起来对身体却很好,等熟了,我做给你吃。”
浮尘点头,他见过不少人,但繁落这样的,他是头次见到。个子不高,总是笑笑的脸,有点黑瘦,眼睛也不也不亮,却分外的柔和,象女人却不是女人。浮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忽然觉的这个繁落象个女人,他觉在这样的想法对不起繁落,可繁落的确是比女人还是柔。
话软软的,声音都没有起伏,脸上更是随时都带着笑,眯眯的眼望了过来,拿手帮他擦去脸上的污痕。
“以后你就在这。”繁落边说边开了园子里小房的门。
一条黑影从房里窜了出来,繁落忙吆喝着:“黑子!”
那黑影停了下,竟是只常见的黑狗,这种狗浮尘是见惯了的,他没想到在深深的风云阁后竟也养了这种东西。
繁落走过去,俯了身摸着黑狗的头,“乖,不要乱跑,不然我可保不了你了。”
浮尘奇怪的看繁落,他小小年纪怎么知道繁落的心思。
这狗的繁落自小养大的,那时候北寒之地,生活困顿,时时受地痞欺负,杨风又是一副天人的长相,那些好事的人就总拿不三不四的话激他们。
繁落就找人要了只狗,可那狗却吃得极多,繁落实在喂不起,就只能有一顿没一顿,所以黑子到现在都养不壮,大概就是那时候底子没有打好。繁落也是因为那样没有长了个子,杨风倒长了高壮,只是顽皮爬树掉下来过,背上留了几道疤瘌,后来到了风云阁拿了名贵药材给除了去。
繁落正想着,浮尘已经走到房里看了四周。
所有的家具上都蒙了一层土,浮尘拿了桌子上的布去擦。
繁落就站在门口看。
chuáng上只有一套被子,一个枕头。杨风喜欢把头枕在他的怀里,手捏着他的手。
一瞬间有点恍惚,可繁落马上就回过神来,杨风已经长大了啊!繁落笑了下,走过去跟着一起打扫。
芳草绿荫,漫天飞舞着幽幽花瓣。又是一个月落花开的日子。
风族人把这个时候当作节日来庆祝,由此形成了百年来每逢月落花开就要摆宴的惯例。可哪一处的宴会能赛过杨风设的追风宴。
繁落每到这时候就能躲多远躲多远,风族人的事情本来就跟他是没有关系的。他们上人们的聚会,最忌讳繁落这样贱民,碰的东西都要扔掉,还要常常惹来白眼。
繁落就躲在园子里看着浮尘在那玩那些毽子,那是杨风小时候他给做的。杨风很喜欢玩自己给做的毽子,每每玩的忘了时间,自己要还去催着叫杨风吃饭,杨风吃饭总不规矩,还非常挑嘴,到现在是变本加厉的挑剔,都是自己小时候宠的没了天,看着浮尘,繁落忍不住想起杨风小时候,那时候杨风又是个多么爱腻在他身边的孩子,总是寸步不离,自己有时候还会烦他。
浮尘踢了几脚毽子,转过头来笑,浮尘最近学会笑了,他还喜欢看繁落的眼睛,他觉繁落有双可以说话的眼睛,虽然不好看,可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浮尘就觉的跟被什么暖了一下似的。
“繁落……哥哥。”浮尘小声叫着,“一起玩?”
繁落笑了下,这个孩子已经学会了笑,他摸摸浮尘的头,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见脚步声,他的身子霍然顿住,这脚步声他太熟悉了。
转过头去,繁落只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人依旧是一身黑衣。
繁落只是眨了眼看去,竟一时间呆住了。
那人走到跟前,低了头,道:“繁落,我来的早了。”
繁落半天后摇头,小声呢喃着:“不,向天,你来的刚刚好。”
不,并不是刚刚好,这个家伙,竟叫他足足等了一百三十六天……
——
刚从北寒之地来的时候,小主子和他都是一口的塞外乡音,连宫殿里最下等的仆人都嘲笑他们。
繁落只小心护了小主子,可渐渐的繁落发现小主子再也不拉他的手。
繁落还是不明白,他只当小主子是怕了。
他就半夜搂着小主子在那安慰。
“没事的,你有我呢!”
小主子的眼在月下泛着清冷,直落到繁落心里。小主子抿了嘴,只看的繁落心头一片冰寒。
繁落刚要送开小主子的身子,又被小主子拉了住。
“繁落。”小主子小声说:“白天里我不能和你走的太近,别人会说。”
繁落笑道:“没关系。”
小主子高兴的抱住了繁落,道:你真好。
繁落第二天留在了房里,收拾东西,小主子要叫着他出去,他只说:会有人看。
小主子就不央着了。
晚上抱的多紧,小主子白天离的就有多远。
繁落想,这个哪里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就是那时候才注意到门口有个黑黑的小守卫,总是偷偷望了屋里,繁落有点奇怪就走到门外问他。
“你望什么?”
那个侍卫吓了一跳,忙道:“我没看。”
“没看你张望?”繁落忍不住说。
那人最后抬了眼道:“那桌子上真镶了宝石吗?”
繁落笑了,“不是,只是好象镶了宝石,你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人吓坏了,“我是外扑,进不得的。”
繁落就拉了那人。
那人手一哆嗦挣脱开。
繁落猛的想起,自己是贱民,碰下都要脏掉的。落寞的转过身去,身后的人却走了进来。
“你莫要告诉别人。”那人说,直冲了桌子去,摸了几摸,甚是高兴,对繁落道:“我回到家去,就可以说我摸过王的桌子。”
繁落被他憨直的样子逗笑了,请他在屋里顺道品了杨风喝的茶,虽然是昨夜里剩的,可那人还是喝的极美。
“这叫绿罗,听说是从天庭最高的雪山上采摘的,用了十年的时间埋在最洁净的地方,和各种名贵的花放在一起,然后再挖出来,不过是小小一罐。”繁落忍不住告诉这小黑人茶的来历。
那人直惊的说不出话来,小心问:“你也每天喝这样的茶吗?”
繁落抿了下嘴,“哪可能,我只是给主子倒上。有剩的,看左右没有忍不住就尝上两口,闭了嘴,一整天都是香味呢!”
那人羡慕的看着繁落,“你这活计可比我的好,我这冬天冷夏天热,连口水都喝不得一口。”
繁落见他和自己说话自然豪慡,丝毫没有顾及自己是贱民身份,打心低里对这小黑人有了几份亲近,诺大的地方只有小主子和他说话,即便是那样,也是一个主,一个仆,现在他和这个人倒有点朋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