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愿望始终没能实现。
一天周子墨从身后抱住他,说:
"昊,我们结婚吧。"
向文昊的心瞬间跌入shen谷。
四周的家具飞快地旋转起来。
--昊我们结婚吧昊我们结婚吧昊我们结婚吧昊我们结婚吧昊我们结婚吧昊我们结婚吧昊我们结婚吧昊我们结婚吧昊我们结婚吧。
他的眼睛渐渐的,充血一般泛起吓人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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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昊将周子墨杀害,是在一个像往常一样,正要开始*的夜晚。
周子墨翻找着自己的包,背对着向文昊说:
"昊,今天尝试一个新的东西哟。"
然后一只花瓶就正正地砸上了他的后脑勺。
向文昊花了四个小时将周子墨肢解,切成一块一块的装进了一只黑色塑料袋。
又花了三个小时清理现场。
他将碎尸搬到车上,然后连续驾驶了一天yi_ye。
r块被分开,沿途埋在公路边的泥土里。
这件事情gān完之后,向文昊半痴半傻地在chuáng上躺了半个月。
然后他换了工作,当了dj,开始新的生活。
出乎意料的是,周子墨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个人就如同雨水一般,从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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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昊瘫软地倒在播音室的椅中,口角有些轻微的抽搐。
半个小时之后,他昏昏沉沉地站起来。
关上仪器,关上灯,关上门,下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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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chuī着夜风的时候,他平静了下来。
脑中开始飞快地运转。
他是不相信有鬼的。周子墨确确实实被他杀了,还亲手将他肢解。
这么说是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并假扮成周子墨的声音借机使他害怕?
还是说,这不过是一个万年难遇的巧He--只是一个相似的声音将电台dj当成了他有着相似名字的恋人并诉说自己那相似的渴望?
他想起电话那头清清浅浅、苏媚入骨的声音,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是以上两种可能的话,那声音也未免太像了。
他决定不动生色,静观其变。
--篇三--
接下来的两天里,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向文昊甚至认为:那夜的电话,不过是他疲劳过度的一个幻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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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像往常一样,停了车走到居民楼下,已经是凌晨三点。
过道里半个人都没有,电梯的红标亮着,显示出它正停在一楼。
向文昊走Jin_qu,不出所料--那只纸箱雷打不动地摆放在电梯一角。
他思忖着:需不需要向物业反映一下呢?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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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昊住在十七层。
电梯已经上升到第十层,马上就要到家了。
然而只在一霎那,电梯便"咣"的一声停了下来。
向文昊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还没有来得及骂娘,四周便陷入了黑暗。
"*!"
向文昊啐了一口。
--_M的,八辈子遇不见一次的倒霉事,居然让他给撞上。
明天去买彩票好了。
骂骂咧咧地在黑暗中摸索,打算用墙上的电话呼叫电梯管理人员。
他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燃,试图借着微光认清写在电话上的求救号码。
身边传来悉悉梭梭的声音。
一只手很快地fu_mo了他一下,然后离开了。
yīn风chuī过。
向文昊的头发竖了起来,jī皮疙瘩砸了一地。
他迅速将打火机移到左边。
--眼前空dàngdàng的,电梯的金属墙壁在火光的照she下泛出暖暖的光晕。
左后方就是那只箱子,此刻保持着原有的模样,纹丝不动。
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将打火机移回,继续按照号码拨打电话。
"嘟--嘟--"
"嘟--嘟--"
"嘟--嘟--"
"*!"向文昊又骂了一声。
他重重地挂上听筒,然后拿起来接着打。
一只手很快地fu_mo了他一下,然后又离开了。
那只手温柔得紧,像是包han_zhao无尽的爱意和思念。
向文昊猛然抬头,将打火机再次移到左边。
--空无一物。
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恐惧,因为战栗,上下两排牙齿咯咯地碰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