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皇上活得很累,而好不容易有个能进了他心的人,却又这麽被他自个儿硬生生地挖了出来。
小林子不敢想像,若楚熙然回来做了天承的皇後,这两人又该怎样继续面对面的活下去?皇上的爱不能爱,楚熙然的恨不能恨,真真是孽缘。
可小林子更担心楚熙然回不来,若果真如此,怕皇上不是吐几口血就能熬过去的,那人在皇上的心里,怕是连皇上自己,都不知道会有多重。
小林子叹了口气,看著贺兰若明静静地吃了半碗的饭,心里的担心更甚了。
「朕乏了,想歇会儿,你先退下吧。」
贺兰若明倒在chuáng榻上,卷起锦被把自己裹了起来,忽然觉得枕头下有东西硌著,於是半抬起身朝枕头下摸去。
那是一块玉,碧绿的,只是有一角已被砸碎了一小块。贺兰记得,那是那次小顺子把它砸到自己脚下时缺的。那日捡起了玉佩的自己,在陪著未醒的楚熙然时就一直将它捏在手心,走时才又放回了楚熙然枕边。
这块玉佩毕竟是他们定情的东西,哪怕他不能爱他,哪怕他曾一度想过让他死在这後宫,哪怕他真的把他的永和宫变成了冷宫,他都觉得那玉佩是要jiāo还给楚熙然的。
彷佛这样,他的心才能好过点,也彷佛只有这样,他才觉得那些年的宠爱,是真真给过他的。只是,如今的楚熙然,已经连这宝贝著带在身边几年的定情信物都不要了。
贺兰不由苦笑,握起玉佩,那光滑细腻的表面,却让手心刺痛不已。
思念这种东西,常常会因为太过频繁而变得麻木。
就像贺兰若明对远在边关的楚熙然,担心渐渐被时日拉平,更多的是沈思。似乎这样能看到远方那意气风发的身影,挥舞著他的长剑,所向披靡地在战场上做他的少将军。
只是,那剑柄上的剑穗已不是当初的白,而是豔丽的红,如同现在的楚熙然,热烈得不再真切。而那白色的穗,贺兰自然知道是去了哪。
在永和宫的周围一直都有自己的影卫盯守,一防里头的人有动作,二防外头的人有加害。可这一来一去,竟不知道是疑还是护,永远的自相矛盾著,拉扯著他也不知如何是好的_gan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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