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不吭气。
陈樾说:“你跟他们,离开了这里,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到。没什么大不了的。”
孟昀手指搭在办公桌上,戳了戳空掉的牛*盒子,问:“等我走了,我们这辈子还会再碰到吗?”
彼时,陈樾手里玩着一只批改作业的钢笔,听见这话,他的手顿了一下。
他看着孟昀,孟昀也看着他。光线昏暗,彼此的轮廓仍在,却看不清眼睛背后的情绪。
陈樾转着手里的笔,说:“如果同学聚会,我会去。”
孟昀说:“那也是毕业十年,二十年的时候了吧。”
陈樾略略失了神:“好像是的。”
孟昀估算:“那最早的还有六七年。”
陈樾不讲话了,不知在想什么,随意从李桐桌上抽了张空白纸,无意义地在纸上写起了字。
灯仍是不开,人也都不走。
孟昀趴在办公桌上玩空牛*盒,戳过来,戳过去。牛*果然有用,嗓子里火烧火燎的痛_gan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如薄雾般的不慡利_gan,如此刻夜色般不清不楚。
旁边的人在写字,笔尖沙沙作响。
孟昀扭头:“你看得清楚A?”
陈樾说:“看得清楚。”
孟昀看看自己面前一摞书,的确,书脊上的字看得清,但作者和出版社就比较模糊了。
她又玩了会儿牛*盒子,忽轻声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陈樾手中的笔停住了。
孟昀侧头枕在手臂上,问他:“你有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明明某件事是第一次发生,但你会觉得好像曾经发生过。”
“**”陈樾说,“遇到过。”
“我们大学的时候肯定当过同桌。”孟昀说,“我很确定,你在我的右手边坐过,好像不止一次呢。就像现在这样,_gan觉好熟悉。”
但具体的细节她记不起来了,她又趴在桌上继续戳牛*盒子了。陈樾看一眼面前的白纸,全是些无意义的来自李桐教案里的文字。
孟昀突然想到什么,坐直了身子:“对了,你大学时候的nv朋友是谁A?我们院的还是外院的?”
陈樾的笔在纸上画,说:“没有nv朋友。”
“你刚才说真心话是假的?”
“不是假的。”
“又不是nv朋友又亲了,怎么回事?”
陈樾转了一下笔:“她喝醉了,不清醒。”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