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子很能忍疼,是真正吃过苦的主。
虞师军纪严明,但还不至于因为一次未遂的械斗把师长的亲信打成这样。我搓一搓指尖上的血,问他是不是师座叫他过来的。张立宪说师座让他过来道歉。
我凑近去看着他嘻笑:“师座让你一个人过来道歉?”
张立宪眉梢一挑,森森然又抹上那层兵伐气,他说:“是老子起得头,老子一个人来**”
“得了吧,那几个也打成你这样了?”我一针见血的戳穿他,他眸光跳了跳,大概是没得反驳,索x闭上zhui一声不吭。
夕阳日暮,他*luǒ着上半身站在光线迷离的山野中,有一种奇异的诱惑力,混He着野shòu的原始xi引与军队极度禁制的色彩。我拍拍脑袋转过头去不看他,我问他:“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你觉得我有办法。”
“后来。”他回答得很含糊。
“所以,你们去欺负人小姑娘,那是为了把我吊出来,还是**”我不小心,烦乱中没有算清距离,抬手想指他就直接戳进他伤口里,他却以为我是故意的,硬撑着不动,牙齿把zhui唇咬得发白。
他说:“都有。”
这是一个不肯说谎的人。
我知道同样的东西在不同人眼睛里会有不同的_gan受,我不知道换个人看到这景象会怎么样,我只知道这对我**太诱惑。我血ye里所有bàonüè的疯狂的贪婪的因子都让他tiao_dou了出来。我手下用了劲,他终于变了脸色。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就道歉?”
“我,不应该,欺侮同袍。”他皱起眉头小心的抽气,缓解疼痛。
我喜欢他这个表情,或者我喜欢他有表情,悲也好,喜也好,痛也好,苦也好,我只是不喜欢看他冷冰冰刀锋似的样子。我收了手,一瞬间换了满脸的笑,他猝不及防,一脸无奈的错愕。
“真知道?”我凑得他很近,说话的热气都喷到他脸上:“对,知道是早就知道的,可那又怎么样呢?觉得我没用了,就往大街上一扔,觉得我有用了,就跪下来求我?”
张立宪是高傲的,眼高于顶,高傲的人理亏时只会有两种反应,一是无比的羞愧,二是无比的愤怒。张立宪曾经对我愤怒过,而现在他很羞愧,然而那羞愧中仍然有愤怒,他显然认为我得理不饶人。
“你觉得虞啸卿是天,他跪下来求我,我就得还给他一条命,是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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