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双唯对自己承认,聂闻涛是他活下去的勇气,不是生命,却是维持生命的能源。
他一直都是自我活著的人,唯我,并且甘愿为之付出一切,为了所想要的,能付出一切代价,他把自己放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守住的,也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在雪地里等著,等著他的爱人归来,他沈醉在拥有一切的幻梦里,聂闻涛成了他的一切,他知道太纯粹,太不应该,但他愿意,与别人又何gān?
聂闻涛要三天後才回来,仓库里的电话响著,穿过门到达他的耳里。
他微微笑著,从恍忽中醒过来,穿过门,拿起电话,聂闻涛在那边说:“家里下雪了?”
王双唯看著门外,白雪飘,飘落地,因为有了先前残雪的融化,得以侥幸幸存,铺在了地上成了积雪,他微笑说:“是,下雪了,很漂亮**”
聂闻涛说:“多穿点,_yi_fu放在左上面,如果要出去走走,穿那件厚一点的外tao,你刚拿回来的,我放在右边,你最喜欢的那个格子上**”
王双唯说:“知道**”
聂闻涛沈默了一下说:“吃饭了吗?”
王双唯笑:“吃了。”
聂闻涛对他简略的回答并不觉得尴尬或者还有别的情绪,他问著他想问的:“送的饭如果不太想吃,自己想了要吃的,让他们送来。”
王双唯回答他想回答的:“知道,我会捡我要吃的。”
聂闻涛说:“穿了袜子吗?”
王双唯看著自己冻得发白的脚,他的脚板没有r,瘦长,还苍白,看起来有点病态,他光明正大撒谎:“穿了。”
聂闻涛在那边沈默,徘徊在判断穿没穿之间,然後说:“早点睡。”
王双唯说:“好。”
他把电话挂了,聂闻涛一般说完这句,就不会再说什麽,他不挂他也不会挂,他挂了他才会挂。
王双唯一直都是唯心主义者,他爱聂闻涛,却并不代表他会按聂闻涛所说的去做,例如聂闻涛说早点睡,如果他并不想睡,想去gān点什麽,他就不会真把聂闻涛的话当作他的圣旨,例如现在他想看看L市难得下的雪,他就会选择看雪而不是去睡觉。
他坐在自己家里的门口,积雪不够多得让人想踩在上面,王双唯有点冷,却又觉得可以忍受,他并不是个脆弱的男人,身边没有依靠,他会挡天遮地英勇无畏,他愿意被他爱的人宠溺,但并不代表他真正软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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